“我……”程峰一頓，笑，“也不是吧，只是不多，電競算一個，還有……”
程峰一頓，望了洛珊一眼，“發展，應該也是一個。”
“你們到得真挺早啊。”卞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洛珊便看到卞森拉開自己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森哥！”洛珊意外，“你也好早啊，而且，郭允居然叫你了？”
“嗯，”卞森笑笑，“你沒發現他這次發訊息是在有我的那個群嗎？”
“啊？”洛珊一愣，隨即有些心虛。
其實早在上學期新部門組建沒多久，洛珊就發現在卞森建的新部門群之外，郭允又另外建了個群，拉了所有的新部長，卻唯獨沒有拉卞森，而面對洛珊的詢問，郭允則以有卞森在的群裡面說話不自在為由回答，並提醒所有人沒必要讓卞森知道這個群的存在，而洛珊，儘管一開始覺得不妥和郭允爭辯過，也曾有過退群的衝動，但最終出於對未來一年工作的考量，不想跟郭允關係鬧僵因而選擇了留在群裡，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卞森，洛珊也記不清了，大約是覺得一旦卞森知道這件事，自己告密的嫌疑會一定最大，又或者是覺得不過一個群而已，要是讓卞森知道產生不快，影響了當時卞森和郭允本就微妙的關係，恐怕因小失大。
原本洛珊打算將這個群當成備用的小群存在，很多訊息依然在卞森組建的小群釋出，可奈何郭允那個犟種，就算看到洛珊發的訊息，也依然在自己的群裡回覆，以至於洛珊不得不在兩個群裡反覆橫跳回復訊息，十分影響效率，久而久之，洛珊漸漸選擇了妥協，將很多訊息和檔案先發布在郭允建的小群裡，意見統一之後再發到卞森所在的群，象徵性地討論。儘管起初覺得這樣不妥並且很對不起卞森，但久而久之，洛珊還是習慣了這種做法，想著卞森既然不知情，想必也不會有所謂。
可沒想到，卞森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知道了之歌群的存在，並且很自然地提了起來。
“森哥，對不起……”洛珊小心翼翼。
“啊？什麼？”卞森愣了一下，有些奇怪。
“那個，郭允不讓說，所以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我們還有個小群。”洛珊把頭埋了下去。
“啊？”卞森愣了一下，笑了，“我還以為什麼，這個事情不是很明顯？我一直都知道啊。只不過覺得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就也無所謂，而且，有些路，只有他自己走過，才知道合不合適。”
“嗯，森哥一早猜到了，”程峰接話道，“他很早之前就試探過我，我如實答了。”
“哦，我那麼隱蔽地問都被你發現了啊？”卞森笑了。
程峰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啊，”卞森笑笑，“真深啊！”
程峰輕笑，卻沒有回答。
然而洛珊卻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研究卞森和程峰後來那幾句對話的含義，她只是捕捉到卞森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卻並未想自己想象地那麼在意，而是抱著靜觀其變的態度，捫心自問，洛珊覺得自己站在卞森的角度，未必能做得到，大概早就氣勢洶洶地發飆了吧，畢竟就算是一般人，遇到這種近乎孤立的情況也難免會產生情緒，更何況是作為發展的分管理事的卞森。
“森哥，你不生氣嗎？”洛珊猶豫了一下，終於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啊？”卞森愣了一下，笑了，“生氣啥？生氣去跟郭允吵一架？然後我們發展後面的工作就不用做了？”
洛珊一怔，呆呆地看向卞森。
卞森見了，又是一笑，“洛珊，你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知道和公開是兩回事，一旦拜倒明面上來，就沒有回頭路了。”
洛珊一頓，重重點頭，看向卞森的目光裡更多了幾分崇拜——從前她只是覺得卞森比自己高一屆，工作經驗什麼更豐富一些，可如今看來，不只是工作經驗，在做人方面的經驗，似乎，自己也要向卞森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