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馬蘭花則是一臉愕然:“王宵,你……你不是抽到黑鱗蟒,去參加成年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會是當了逃兵吧?”
“逃兵?”
王宵玩味一笑:“不勞馬嬸子操心了,成人禮完成了,我自然就先回來了。”
“完成?”
馬蘭花一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你們家那副窮酸樣,連妖獸肉都買不起,你這小身板怎麼可能打得過黑鱗蟒。”
“肯定是當了逃兵。”
“……”
有其母必有其子。
馬蘭花這種異常篤定的語氣,也讓王宵明白了李群的惡習是跟誰學來的。
而在她的引導下,周圍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人也跟著王宵指指點點了起來。
不少人甚至還低聲說著“逃兵”、“可恥”、“上報防衛司”之類的話語。
唯有潘玲掐著腰,前踏一步,擋在了王宵面前,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
“瞎說什麼?我兒子能回來肯定是堂堂正正,黑鱗蟒能算什麼。”
“放屁!”
馬蘭花急的直跳腳:“你兒子那小身板給黑鱗蟒當牙籤都嫌瘦,還堂堂正正。”
“我呸,也不嫌丟人。”
話音落,馬蘭花作勢要走:“潘玲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防衛司的人過來抓逃兵。”
可剛走了一步,腳步便驟然停下,表情也隨之變得驚恐了起來,像是看到某些可怕之物。
一根根漂浮在半空中的尖銳碎骨如細長鋼針般,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宵從潘玲背後走出,揹負雙手,皮笑肉不笑道:“馬嬸,不是要去防衛司嘛,怎麼不走了?”
“你成了妖師了?”
馬蘭花茫然,一臉不敢置信。
“當然。”
王宵揮了揮手,懸浮的碎骨受到牽引,朝她逼近幾分:“馬嬸現在還覺得我是逃兵嗎?”
“不是!”
馬蘭花吞嚥了下口水,下意識的向後退卻了一步與密密麻麻的碎骨拉開距離。
這些神奇手段。
只有成了妖師才能施展。
此情此景之下,不光是馬蘭花,就連原本竊竊私語的圍觀群眾也徹底熄火,風向逆轉。
沒人再提逃兵二字。
馬蘭花不敢直視王宵的雙眼,硬著頭皮道:“王宵,嬸子真不知道你都成妖師了,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跟嬸子一般計較啊。”
“馬嬸,這話說錯人了吧?”
揮手之間,碎骨離馬蘭花又近了幾分。
“好!”
馬蘭花咬著牙關,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一下就明白了王宵的言下所指,扭頭看向潘玲。
“對不起,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
潘玲昂著脖子,冷哼一聲。
懶得和這碎嘴婦人計較,一副勝利者,趾高氣昂的姿態,氣的馬蘭花臉色漲紅。
“沒事的話,都散了吧。”
王宵揮了揮手,散去了攔在馬蘭花身前的鋒利碎骨。
本就是熱鬧。
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群人化作鳥獸四散而開。
其中跑得最快的就屬馬蘭花,身後像是有惡鬼在追命一樣。
眼見她快要跑到家門口時,王宵卻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悠然道:
“對了,馬嬸,我剛才路過城寨門口時看到李群當了逃兵被抓走了。”
“要不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