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佞臣,簡直妄為臣子!”
曾行知心中大怒,但卻沒辦法替寧楓解圍。
三大尚書看似是在質疑寧楓銀子來歷不正,但其實不過是為轉移話題而已。
若寧楓真的捐出一百萬兩,那滿朝文武必將會被裹挾,不得不跟著表率,進而捐錢。
可如果坐實了寧楓銀子來歷不正,那麼就如同吏部尚書許年樂所說,是為罰沒。
甚至於還可以藉此機會追究當初寧楓挪用稅銀一事,畢竟當時只是查到了稅銀被分發了,但具體數目到底如何,並沒有核實。
再加上寧楓的確沒有任何合理的資金來源,就算他沒有中飽私囊,也難以解釋這一百萬兩銀子的由來。
“這群狗官,害人的法子倒是一個比一個狠辣!”
聽著三大尚書的慷慨陳詞,寧楓心裡不由的咒罵了一句。
這些奸臣,明明就是不肯自己出錢,所以也不允許別人出錢。
不然別人出了錢,自己不出,豈不是有損自己的名聲?
這純粹就是既當表子又立牌坊!
“六殿下,可否請您解釋您的銀子由來?”
首輔張駭之適時的介入進來,目光銳利的盯著寧楓。
“什麼是由來?”
寧楓雙眼清澈,露出一絲不解。
張駭之差點破防,這由來都不懂,你是怎麼弄到百萬銀兩的?
“老臣的意思是,這一百萬兩是殿下是用什麼方法賺來的。”
張駭之調整了說話的方式。
龍椅上的太和帝瞬間就緊張了,他昨兒才給了寧楓十萬兩,這要是被這憨子捅出去,那這滿朝文武就更加有理由不捐錢了。
“不是賺來的啊!”
寧楓搖了搖頭,面露意思古怪和警惕:“張大人,你想要騙我告訴你賺錢的法子,然後你好自己偷偷去賺錢是吧?”
“……”
此話一出,金鑾殿裡便響起了一陣笑聲。
這憨子皇子,你說他蠢吧,他還知道提防人,你說他聰明吧,可連“由來”二字都不明白。
“胡鬧!”
“老臣乃堂堂大康首輔,何須騙您的賺錢法子?老臣只是懷疑殿下的銀子來路不正,這才替滿朝文武詢問一下。”
張駭之覺得有些心累,這個憨子實在有些難以溝通。
可下一秒,寧楓的一個反問,差點讓他暴走:
“你是女人?”
“哈哈哈……六殿下這問題……哈哈……”
滿朝文武剛才還都只是低聲竊笑,此刻卻是實在忍不住,一個個爆笑了起來。
張駭之瞬間黑了臉,語氣陰沉地道:
“六殿下,這裡可是金鑾殿,容不得您如此羞辱老臣!”
“你不是女人,那肯定就做不了我的未來娘子,既然不是我的娘子,那你問我的銀子從哪來幹什麼?”
“民間不常說嗎,只有做娘子的才有資格全管男人的銀子,你憑什麼?”
寧楓煞有介事的反問道。
眾人一聽這套邏輯,既覺得荒唐,可也覺得有點兒道理。
能管男人錢袋子的,可不就只有自家女人嗎?
“胡說八道!有辱斯文!”
“六殿下,老臣這是在質疑您的銀子是非法所得,您休要胡攪蠻纏。”
張駭之著實被氣到了,吹鬍子瞪眼起來。
“你早這麼問不就行了。”
寧楓鄙夷的掃了張駭之一眼:“虧你還是首輔呢,居然連句人話都說不清楚。”
“六殿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