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駭之心口一陣絞痛,實在是被氣得氣血翻湧,就連口中也不再是尊稱,連連顫抖著手指,好似要隨時氣絕而亡一般。
“六弟,不得無禮!”
正這時,寧淮忽然呵斥道:
“你雖有心替父皇分憂,但如果你的銀子是坑蒙拐騙,甚至是犯法所得,那就是在欺君罔上,這是大罪。”
“你如果不想被打入天牢的話,就老實交代這些銀子從而何來。”
“砰!”
寧淮話音剛落,寧楓一拳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
“老六,這裡是金鑾殿,你居然敢出手……”
“砰!”
又是一拳,但這次卻是直接擊中了寧淮的小腹,痛得他立刻半跪在了地上,身子如同煮熟的蝦子,弓了起來。
滿朝文武瞬間覺得一股寒意從後腳跟直衝腦門,就連張駭之也是嚇得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跟寧楓保持距離。
“六弟,你居然還敢出手?你知不知道在金鑾殿上動手,那是要砍頭的。”
寧勝眼見寧楓吃虧,當即就站了出來。
他也是這段時間太久沒被寧楓打了,所以忘了此時最不應該的就是跟寧楓去理論。
結果,下一秒,寧楓直接一腳踢飛了他的身子。
可憐寧勝那一百多斤的身子,居然直接倒飛出去了七八米遠,一直撞到了金鑾殿的門檻,這才停了下來。
“你……你……哇……”
寧勝強忍著劇痛,剛要開口說話,卻是猛地一下,嘔吐起來。
四周大臣連連捂鼻,這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陛下,六殿下如此行兇傷人,臣懇請陛下下旨,將六殿下打入天牢!”
“堂堂皇子,卻如此殘暴,無視律法,請陛下將六殿下打入天牢!”
“打入天牢!”
“打入天牢!”
“……”
兵部、吏部和戶部三大尚書瞬間跪地,高聲請求。
“放肆!六殿下和另外兩位皇子乃是兄弟,此番不過是兄弟間的嬉戲打鬧,何來觸犯律法一說?”
“倒是你們一個個張口閉口要求陛下將六殿下打入天牢,這分明是在挑撥陛下和六殿下之間的父子之情,此乃大惡,理應嚴懲。”
曾行知眼看局勢對寧楓不利,當即開口打斷道。
可其他大臣卻是早就被暗中鼓動,一個個忍不住開始痛斥寧楓的各種所作所為。
直到太和帝一聲厲喝,眾大臣這才安靜下來。
“老六,你雖然有瘋病,但你剛才突然出手傷人,必須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然朕絕不會輕饒了你。”
太和帝越發煩躁和頭痛,言語之中不免嚴厲了許多,可寧楓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憨傻表情,只是略顯委屈了一點:
“不是說讓我交代銀子的來歷嗎?我不正在交代嗎?”
“……”
全場瞬間沉默,你一拳一腳差點廢了兩個皇子,這叫做交代?
“六殿下,陛下已經發怒,您就別負隅頑抗了,如果這些銀子真的是來自於稅銀,你儘管承認,老臣必會替您說情。”
張駭之一臉的誠摯,甚至還路露出一絲痛心疾首之情。
“你才婦女玩炕,你全家都婦女玩炕!你個不男不女的老東西。”
寧楓忽然就急了,破口大罵。
眾人一開始有些聽不懂,直到有人忍不住低聲解釋了一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隨後金鑾殿再次被爆笑聲炸鍋了。
就連此刻躺在地上的寧淮和寧勝,也是忍不住一個勁的發笑。
“是負隅頑抗,此乃成語,並不是婦女玩……”
張駭之臉色鐵青,張口就要解釋,可話到一半,又實在覺得這話有辱斯文,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能氣得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