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走了,但金鑾殿卻亂成了一鍋粥。
眾多文武大臣,紛紛盯住了寧楓,那眼神宛若吃人一般。
“不是,你們一個個看著我幹什麼?我不就是捐了點錢嗎?”
寧楓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眼下這群人的眼神實在是太滲人了,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來形容都不為過。
“六殿下,你仗著陛下恩寵,打人也能賺錢,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哪有這等福氣?”
“我可是捐了五萬兩啊!我這一家老小接下來就只能吃糠噎菜了。”
“我捐了八萬兩,唉,看來今年這身官服又沒得換了。”
“……”
一群文武大臣,人人唉聲嘆氣,恨不能將寧楓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這個憨子,直接捐出了一百萬兩,他們這些人哪裡需要捐錢?
“各位大臣,你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寧楓也不是好欺負的主,任由這些人責怪,當即反駁道:
“捐錢是為了大康百姓,你們一個個家產、田畝不知幾何,會在意這區區幾萬兩銀子?”
“胡說,老夫為官清廉,哪來這麼多的家產、田畝?”
戶部尚書立刻反駁,漲紅著臉,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寧楓微微皺了皺眉,猛地一拳砸在金鑾殿的柱子之上。
眾人只聽“砰”的一聲,那巨大的柱子便微微一顫,抖下來不少灰塵。
“戶部尚書大人,你是想跟本皇子練練手了?”
一群佞臣,自己這段時間是太好說話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敢跟自己齜牙了?
戶部尚書李書玉眼神瞬間清醒,立刻服軟:“六殿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捐款全憑自願,您和陛下這麼一唱一和,卻是把所有臣子都給套進去了啊!”
“就是!您這一鬧,現在所有人都捐了錢,但這功勞卻全算在了您的身上。”
“好啊,我說你個老六,平日憨憨傻傻的,今日怎麼開竅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和父皇的計謀?”
寧勝當下就急了。
憑什麼這等既能博得天下美名,又有油水可撈的大事,每次都得落在寧楓身上。
可寧楓哪裡知道這些?
他之所以張口就要捐錢,那不正是因為錢就本來是就太和帝的嗎?
那五百一十萬兩銀子可是從內務府領出來的,寧楓估摸著這筆錢應該是太和帝最後的底牌。
如果今日朝中大臣真的一毛不拔,那麼太和帝積攢了這十幾年的私房錢就到了真正該動用的時候了。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反正你們愛捐不捐。”
寧楓懶得解釋,反正自己左右都不吃虧。
而且一旦內務府那邊東窗事發,他還可以拿自己成功逼迫滿朝文武捐錢的事,求太和帝放自己一馬。
“六弟,你老實交代,今日這出雙簧是不是你和父皇提前準備好的?”
寧淮嚴重懷疑這就是一個圈套,可惜自己醒悟得太晚了。
“不然你為什麼是中途才來金鑾殿,而且還是父皇臨時傳旨叫的你。”
“這我哪裡知道為什麼?”
寧楓也有些茫然,這太和帝臨時叫自己到底所為何事,總不至於是真的讓自己來攪局的吧?
這一點,其實還真如寧楓猜測的那樣,但想出這個法子的卻是曾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