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幾個下人心裡沒底,聲音打著哆嗦,紛紛看向燕明遠。
燕明遠明白自己這時絕不能怯場,心裡積攢的怒火一股腦噴湧而出。
“燕檀!你個孽障,你居然敢用巫術行兇。我看你是活膩了,趕緊束手就擒,否則一會兒沒你好果子吃!”
聽著斥責,燕檀淨手動作一頓,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下人看不出也就算了,怎麼父親也認為我在行巫?燕家的面佔之術,在父親這一代便如此蕭條嗎?”
被燕檀這麼一說,燕明遠頓時氣紅了臉。
他沒有慧根,並不是占卜的料,為此自幼年起便沒少被老太公唸叨,督促他多多研學。
可越學越差,總是叫老太公失望,見他實在不是這方面的料,老太公也只好就此作罷。
但也因此一直對燕明遠心存怨念,時常唸叨他不能繼承自己的衣缽,發揚燕家安身立命的本領。
情況一直到燕曲歡出生,讓老太公重新看到了希望,對他的不滿這才有所緩和。
老太公也就算了,燕檀一個後輩,卻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嘲諷他能力不足。
在燕明遠看來,這分明就是對他的羞辱。
奇恥大辱!
燕明遠眼珠子幾乎快瞪出來,惡狠狠看著她,“你少在那裡信口雌黃!別以為會點皮毛,就在那裡故弄玄虛。”
“你這分明就是邪術!你心術不正,必遭天譴。”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燕明遠指揮下人去捉拿燕檀,但他那句邪術弄得其他人心裡惶惶不安,一時間不敢上去。
都怕落得個和血丫鬟一樣的下場。
燕明遠何嘗看不出手下們的忌憚,心裡格外氣憤。
正要數落他們沒用之際,忽然身邊一個人抖了抖,滿是驚恐的說:“動,動了,她動了!”
順著那隻顫巍巍的手所指方向,眾人很快看到那個原本倒在地上的丫鬟,迷迷糊糊的醒來,從地上坐了起來。
“怎麼這麼多人啊?發生了什麼事?”
丫鬟困惑,以為自己在夢中呢,本想揉揉惺忪的睡眼。
也就是這時,血淋淋的手映入眼簾,刺目的紅色嚇了她一跳:“這,這什麼怎麼回事?”
何止她想知道,其他人更想知道怎麼回事。
尤其燕明遠,鋒利的眼神恨不得在燕檀身上燙出個洞來。
“你到底在耍什麼鬼把戲?若是驚動了老太公,我看你必定死路一條!”
燕檀越聽越無語,她都不知道燕明遠到底怎麼想的?一開始就提示了不是巫蠱更不是邪術,他卻句句不離栽贓陷害。
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罪人。
“大小姐?”那名丫鬟迷茫的看著燕檀,面對手上的血始終冷靜不下來。
燕檀輕輕嘆了口氣,逐漸解答她的疑惑:“你被蛇精俯身了,提著刀想殺了我。不過我已經將那蛇精驅散,讓它跑了去。”
“你把這道符咒帶在身上,往後那蛇便不敢輕易近你的身。”
說著,燕檀給出一道防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