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燕檀按照與長平侯夫人的約定到府中探望。
楚尋城身體早已好轉許多。
人已經能下地了,面色紅潤,到底年輕力壯,恢復的也快。
只不過,燕檀到時,他吊兒郎當的躺在椅子上。身上就穿了件單薄裡衣,肩頭披了件外罩,翹著二郎腿。
手中拿著鳥,椅子晃啊晃。
即使人在病中,也未見安分。
長平侯夫人領著燕檀一起過來的,還提前命人通知了楚尋城,為的就是他能正兒八經有個人樣。
現在看來,她的想法,完全就是種奢望。
看到如此隨性散漫的兒子,又看了看穿戴整齊,亭亭玉立的燕檀,長平侯夫人頓覺臉上無光。
即使身為親孃,她也不禁覺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
長平侯夫人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而後快走幾步,一腳踢在楚尋城小腿上,“你能不能有個正形?”
楚尋城手上的鳥受驚,當即撲騰著翅膀飛開了,揚起的絨毛讓長平侯夫人臉色黑了一個度。
楚尋城捧著腿叫喚,眼神分外無辜,“娘,我怎麼就沒個正形了?”
“我尚在病中,你這是欺負……”
不等他說完,長平侯夫人又踢了他一下,眼中滿滿的威脅警告,“欺負什麼?”
楚尋城從善如流,堆砌出一個笑臉,“娘你人美心善,天字號一等一的慈母。”
長平侯夫人直接白了他一眼,“少貧。”
一旁的燕檀靜靜看著母子倆間的互動,略感新鮮。原來楚尋城在長平侯夫人面前,居然是這副模樣。
一如既往的不著調,難怪長平侯夫人平時待她那麼客氣。
她漫不經心的想著,直到對上了楚尋城看過來的視線。
“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剛才好不容易忍住的長平侯夫人,當即對著楚尋城頭輕敲了一下,“怎麼說話呢?檀兒來看你還不高興啊?”
楚尋城:……
實在算不上高興,每次見到燕檀總會不同程度的吃癟,他一度懷疑燕檀是來克他的。
偏長平侯夫人不這麼以為,還當她是福星。燕檀慣會做戲,總哄得他娘心花怒放。
她私底下的真面目,怕是隻有自己見過。
一如現在,隨著燕檀掏出為他所制的護身符,長平侯夫人眼睛都亮了,說什麼也要讓他趕緊佩戴上保平安。
在她的眼神威懾中,楚尋城照做了,長平侯夫人才重新和顏悅色起來。
不一會兒,她就笑笑表示:“你們成婚在即,府上事多,我先去忙了。”
“好好招待檀兒知道嗎?”
長平侯夫人對楚尋城是威脅加警告,對燕檀卻是笑靨如花,“檀兒,只管把這裡當自己家,盡興隨意就好。若這小子欺負你,你只管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娘,我在你眼中就那麼不靠譜?”
他娘心都快偏到大洋裡去了。
長平侯夫人沉默了一陣,而後反問起他來:“你當真要自取其辱?”
沉默的變成了楚尋城,他確實不該自找沒趣的。
長平侯夫人很快就走了,連府上的丫鬟也一併被她帶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想為二人創造獨處機會的心思。
只可惜,一番心血算是白費功夫了。
隨著他們離開,楚尋城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微沉。
“你不用順著她的意,總往侯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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