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那畢竟是你爸媽。”秦老爺子繼續說，清明的眼睛裡只有他一人，“吵架歸吵架，家始終是家。”
秦墨：“我知道。”
秦老爺子：“過年回去嗎。”
秦墨沒瞞，說了真實想法：“看他們態度，如果沒找我沒聯絡就不回去。”
秦老爺子看著他。
秦墨繼續說：“不然回去也只能得到一句‘不是說不回來？回來做什麼’。”
秦老爺子想了想。
這倒是虞佩芸跟秦牧川能說出來的話。
自打秦墨送到他跟前養著後，他們倆就很少來看他，一開始是忙著跟安安鬥智鬥勇，後來懷孕有了洛風。
除了兩三歲之前外，秦墨的確沒有受到那夫妻倆半點兒關心和在意。
“以後他們的電話不用接。”秦墨說，“把他們當成成年人來對待，別事事操心。”
“好。”秦老爺子一一答應。
秦墨“嗯”了一聲：“沒其他事我先去忙，公司那邊還有事。”
秦老爺子：“今天不是週六，軟丫頭都在家。”
秦墨：“不是秦氏集團。”
秦老爺子眼中閃過幾分了然：“去吧，有空就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秦墨知道爺爺是想告訴他，這兒也是他家。
有他在的地方，永遠都有他的一席之位。
“好。”秦墨站起身。
剛打算走。
秦老爺子想著事情問了句：“對了。”
秦墨垂眸。
秦老爺子問的直接：“你跟林檀怎麼樣？聽說你母親去找過她。”
秦墨：“嗯。”
秦老爺子：“她反對？”
秦墨：“算是。”
秦老爺子對他挺關心：“要不要我跟她談談？”
“看您。”秦墨在這種事上不會強求誰怎樣，“但我覺得即便您出馬，談的效果也不會好。”
秦老爺子：“這是承認喜歡人家了？”
秦墨：“……”
怎麼處處是坑。
“有個喜歡的人也挺好，會期待，會欣喜，能讓你這塊冰塊體驗不同的感情和溫度。”秦老爺子真心希望秦墨好。
秦墨沒開口。
秦老爺子餘光瞥見姜軟朝這邊來，跟秦墨說了句：“去吧。”
秦墨“嗯”了一聲。
轉身就跟姜軟視線撞在一起。
看到她，秦墨眼中一如既往的冷淡和疏離，對她微微頷首算是問好。
姜軟同樣的方式打招呼。
沒一會兒。
兩人擦肩而過，秦墨離開莊園去了自己手下的其他產業。
“你們兩兄妹怎麼跟陌生人一樣。”秦老爺子主動開口說這話，沒讓冷場，“好歹一起共事了那麼久。”
姜軟沒開口，只是站在那兒看著他。
她身上穿著偏休閒的衣服，一頭柔順的頭髮用簪子別在腦後，明明沒有生氣的表情，秦老爺子就覺得她氣勢有點兒強。
“怎麼了？”秦老爺子佯裝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的試探問道。
“您邀請的霍知舟？”姜軟問。
“咳。”秦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別開視線沒敢看她，“好像是有那麼回事，我看上個東西，讓他幫我拍下送過來。”
姜軟：“……”
姜軟眼中閃過幾分無奈：“這是這個月您第三次讓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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