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想吃新區那邊的糕點。
第二次是想有人陪他下棋。
這次變成看上東西讓人送過來。
要真是如此倒還好，兩人聊天喝茶吃飯她都不干涉。
但每次把人叫過來後，就讓她幫忙先看著，說什麼有點兒事要耽擱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就是持續到霍知舟離開。
她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姥爺是故意為之，故意把霍知舟往她身邊湊。
“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秦老爺子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複雜，面色也帶著愧疚。
姜軟到嘴邊的話就此頓住。
“我就是無聊，想有人陪陪。”秦老爺子嘆了口氣，一雙眼睛寫滿孤寂，“安安出國辦事沒時間管我，厲致深那臭小子跟著去把我拋諸腦後，我現在就是一個沒人陪的老頭兒。”
“我讓人將管家爺爺接過來。”姜軟說。
“他最近在家裡陪孫子玩兒。”秦老爺子說的語重心長，“很少有時間。”
姜軟默了。
腦子轉了一遍。
這些的確是事實。
媽媽見她能獨立處理好一切事宜後，便撿起自己的事業開始搞，這次出國就是為了處理工作。至於厲叔叔，也的確跟著媽媽跑。
媽媽在哪兒他在哪兒。
趕都趕不走。
“你要是不喜歡，姥爺以後不叫他了。”秦老爺子說道，“孤獨無聊也沒什麼，姥爺能承受。”
姜軟：“……”
以前怎麼沒發現姥爺這麼會演。
“我這就去跟霍知舟說清楚，讓他以後別來了。”秦老爺子站起身，“要是真忍不住無聊我就去他那兒，每天坐幾十分鐘的車也沒什麼。”
姜軟配合他出演：“好。”
秦老爺子佯裝抹了一把淚：“軟軟變了，變得鐵石心腸不愛姥爺了。”
“這場演的不夠真。”說話間姜軟掏出手機，“您再演一遍，我發給媽媽看看。”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立刻精神了。
軟軟會慣著他。
安安要知道這事會說他的。
“我錯了。”秦老爺子在這邊跟她們處了一段時間後，早就沒了當初的架子和古板，“姥爺給你道歉，真的道歉。”
“您想讓霍知舟過來我理解。”姜軟見他正經也跟他談了正事，“但您不能每次都把他扔給我，讓我幫您照看。”
秦老爺子：“每次不行，那隔一次行嗎？”
姜軟：“我給媽媽發影片了。”
“別別別。”秦老爺子說的極快，“我知道每次都不行，除了特殊情況知道我保證不會再像之前那樣。”
“您說的。”姜軟點了頭。
秦老爺子立馬回答：“嗯，我說的。”
姜軟點頭：“行，您去把他領走吧。”
秦老爺子認命跟她去。
沒一會兒。
老爺子跟姜軟一起出現在書房。
聽到動靜看過來的霍知舟在看到秦老爺子時，眉梢微挑。
他身上穿著寬鬆的黑色休閒風衣，內搭是件黑色襯衫，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面板，整個人鬆散的倚在沙發上，那張長相優越的臉比以往少了幾分正經，多了幾分慵懶。
看到他這樣，秦老爺子唇角一抽，嘴上卻說著很正經的話：“走吧，看看你幫我拍的東西。”
“好。”霍知舟把書一放，從沙發上起身。
路過姜軟身邊時，他特意停下腳步，低磁的聲音緩緩道：“我先跟你姥爺下去談事，有需要隨時叫我，姜董事——”
後面三個字，他刻意拖長尾音。
姜軟不受他影響，簡單的四個字：“慢走不送。”
霍知舟抬手揉了揉她頭，只一瞬間就收回和秦老爺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