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老爺子脾氣好一點兒。”秦牧川繼續說，“你向來孝順，就算什麼惹他不高興了，他也不會當面發作。”
各種言辭下。
虞佩芸答應了。
當天下午。
秦墨被老爺子叫到姜軟家。
看著在院子鍛鍊的老人，秦墨一如既往的冷漠，眼中也不見半點兒柔和，他走過去主動開口道：“您找我？”
“坐。”秦老爺子停下鍛鍊。
秦墨坐下。
秦老爺子看著他冷冰冰的臉，沒有感情的眼，忍不住笑了聲：“呵。”
秦墨：“？”
秦墨疑惑的盯著他。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平日裡跟林檀相處也是這麼個態度？”秦老爺子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聲音沉穩中帶著幾分低啞，“像快冰塊一樣沒人情味？”
秦墨沒開口。
感情問題他向來閉口不談。
“怎麼，要我開暖氣才能把你這個冰塊融化？”秦老爺子優哉遊哉的，說話很幽默。
“什麼事您直說。”秦墨性子冷是天生的，小時候不愛說話，長大了不苟言笑，“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忙。”
“是嗎。”秦老爺子不信他的話。
秦墨沒出聲。
秦老爺子：“你把溫秘書的電話給我，我打去問問。”
秦墨：“是私事。”
秦老爺子：“跟林檀有關？”
秦墨：“……”
秦墨很自覺的沒再聊，換了話：“您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些。”
秦老爺子：“不是這些還能是哪些。”
秦墨：“您沒那麼無聊。”
見面聊這些正常。
但特意叫他過來說這些不正常。
“我就這麼無聊。”秦老爺子將茶杯放下，“你要有意見可以不認我這個老頭子。”
秦墨一頓。
只是片刻他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他沒猶豫，問的直接：“我媽他們給你打電話了？”
秦老爺子：“還不算太笨。”
秦墨沒開口。
對於之前在他們家說的那些話記憶猶新。
“他們說你跟家裡賭氣，說不會再回去，也不再認那個家。”秦老爺子把言語重複給他聽，“還說你是因為外面的女人。”
秦墨：“？”
秦墨眼底有錯愕。
沒想到事情能傳的這麼離譜。
“您是來勸我的？”
“勸你什麼？勸你真的能開竅把林檀追到？”秦老爺子故意逗著他玩兒。
秦墨：“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對他是真的關心和在意：“你爸媽什麼性格我瞭解，你什麼脾氣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先說了什麼，你不會說那些話。”
“嗯。”秦墨淡淡的一聲，心臟處卻泛著幾分暖。
“就一個嗯？”秦老爺子問。
秦墨：“？”
秦墨：“要我給您磕一個？”
秦老爺子：“可以，你給我磕一個，改天我再讓林檀對我磕一個，這樣你們倆也算是拜天地了。”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