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唇角揚起幾分弧度，墨色的眼睛盪漾著暖意和毫不掩飾的愛意：“謝謝軟軟。”
“事先說好，這個最多持續到歲歲成年。”姜軟習慣提前談清楚。
霍知舟答應了：“好。”
於他而言持續到歲歲成年跟一輩子沒什麼區別，到那時軟軟即便還不願意跟他復婚，他們應該也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當天晚上。
霍知舟就讓江於把公正過的委託協議拿了過來。
姜軟沒有多說收下放好。
秦老爺子見到晚飯時間霍知舟還沒走，姜軟也沒趕人的意思，悄悄給厲致深發了條訊息：【霍知舟都能留下來吃晚飯了，你呢。】
厲致深此時剛忙過：【吃個晚飯也值得炫耀？】
秦老爺子：【軟軟心甘情願讓他吃的。】
厲致深：【……】
想著下午那通電話，頓時覺得被坑了。
這小子是踩著他上位？
——
之後幾天裡。
霍知舟偶爾會被老爺子叫過陪他，姜軟則忙於姜安的案子和自己的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到了開庭那天。
整個過程很順利，有業界翹楚周燃這個律師在，全程不需要姜軟他們操什麼心。開庭當天並沒有宣判結果，這種複雜的案件通常需要討論。
結果是在第二週出的。
秦牧川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當庭收押。
對於這個結果秦牧川跟虞佩芸是不滿意的，立馬著手上訴，虞佩芸更是在走出法院後當著眾人的面給了秦墨一巴掌：“啪！”
她扇的很用力。
秦墨臉上幾乎瞬間就出現了紅印。
“媽！”秦洛風趕緊攔住她，“你幹什麼！”
“你問問他在幹什麼！”虞佩芸氣的心臟疼，眼底都紅了，“他跟你爸說可以做到只坐牢一年，結果呢，三年！”
“哥已經很努力了。”秦洛風這次是完全站在秦墨那邊的，“能讓爸從那麼多量刑減到三年，換做其他人都很難做到。”
又是提供重大團夥案件證據，又是幫忙抓人什麼。
要不是有兩起重大案件支撐，怎麼也不止判刑三年。
“是他自己說的一年以內！”虞佩芸生氣，“不是我要求的。”
秦洛風還在勸。
說著各種公平安慰的話。
秦墨一直保持沉默，給人的感覺很冷漠，臉上更是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表情。
就在虞佩芸說了那句話後，秦墨開了口：“是他自己作的。”
虞佩芸頓時火大：“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他聽不慣周燃說的那些話在庭上跟人起衝突，也不至於判這麼久。”秦墨面無表情，“開庭前我再三叮囑過，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要保持認錯謙遜的態度。”
“要不是他說你爸還盯著秦安的財產，你爸會生氣嗎？”虞佩芸說。
秦墨：“他有說錯？”
虞佩芸瞪大眼睛。
秦墨：“難道爸沒盯著？”
“啪！”
虞佩芸又給了他一巴掌。
她氣的手都在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是個這麼冷血的人：“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他是你爸，你還幫著外人說話！”
“媽！”秦洛風急了。
“你要再幫他說話就別認我這個媽。”虞佩芸氣得不行。
秦洛風眉心微蹙。
他只好跟秦墨說：“媽也是一時情緒上頭，你別太放心上。”
秦墨沒說話。
是一時情緒上頭還是真有偏見，他清楚。
這事換了洛風來做，母親只會說姜軟他們詭計多端，不會怪洛風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