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

第1269章 懸而未決

姜望的視線從有玄的身上移開,淡淡說道:“將對手打得失去理智,問題自然迎刃而解,諸位也不必憂心撫仙會不會被打沒的問題,自有人護著。”

他說的是阿姐。

柳謫仙他們自然不知,甚至也很難想象,有佛陀的阻礙,他們嘗試封鎖無果,何人有此自信?但姜望既是這麼說了,應該就沒問題。

若能保證這些百姓不會衝到眼前,更沒有性命之危,那只是叫嚷,便無關緊要了,不聽就是,可要直面佛陀,縱無百姓攔路,也不是能讓人鬆口氣的事。

柳謫仙這般想著,姜望又說道:“但待會兒打起來,難免有意外,而且與佛陀一戰,對西覃來說,暫時也沒好處,畢竟萬一敗了呢,後續的麻煩可不少。”

柳謫仙看向他。

姜望接著說道:“所以有必要請示一下,看覃帝是否有那個魄力,不惜代價的讓我們在撫仙好好的戰一場,若想置身事外,國師及熊院長就可以先退走了。”

雖然現在的撫仙境只能進不能出,但那是對大物以下來說。

在姜望他們還沒來的時候,柳謫仙就已經把此前撫仙的情況傳回了玉京。

現在除了姜望的話,柳謫仙也把佛陀的事很詳盡的傳到了呂澗欒的耳朵裡。

正因為撫仙的災禍而憂心忡忡的呂澗欒,再次得到柳謫仙的訊息,臉色更難看了,殿前的宋典客輕蹙眉頭問道:“陛下,可是又有訊息傳回?”

呂澗欒就將佛陀的事道出。

其實對佛陀的某些懷疑,玉京裡該知道的人都已心知肚明,但那畢竟是佛陀,而且距離上一次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很久,菩提寺在這期間是很老實的。

沒成想,再次出事,就鬧得這麼大。

此時此刻,佛陀的事被徹底擺在玉京的明面上。

很難再避而不談了。

但只是想著要與佛陀為敵,別說殿前的宋典客他們,呂澗欒的心裡也一陣發怵。

原還想著笑呵呵看隋境的亂局,卻是風水輪流轉的這麼快就到了自己身上。

甚至呂澗欒認為,這可比隋境的問題還更嚴重。

稍有不慎,便是有傾覆之危。

呂澗欒瞧著殿前的宋典客等大臣以及呂奉轅、端王、呂奉閒,沉聲道:“諸位怎麼看?國師話說的很清楚,佛陀已然做到這個地步,不論緣由,危局已顯。”

端王是很懵的。

別管什麼呂奉轅、呂奉閒或者某些大臣怎麼想,端王的確是個沒什麼野心,而且性格執拗且古板的人,他很崇敬自己的大哥,雖然兄弟倆目前關係不是很好。

他以前一直都是存在感很低的人,所以是呂奉轅護著他,念著他,他也很喜歡當個跟屁蟲,但等長大後,因為儲君的位置懸而未決,終究很多事情都變了。

尤其在他有了個兒子,呂青雉,先別說整個西覃,在整個皇族裡,哪怕牽扯到前諸國的舊朝時期,呂青雉都是有史以來資質最高的。

後來更是有劍宗的裴劍聖親自入玉京收徒。

而呂澗欒對皇室子弟的命令向來是不能接觸宗門,更何況拜入宗門,偏偏呂青雉是個例外,雖然呂澗欒曾經也是猶豫了很久。

但端王不僅古板,腦筋也轉不過彎。

因為呂澗欒的話,他從小到大就對宗門沒什麼好感,尤其是最強的劍宗。

因為劍宗沒有規矩,或者說,他們有自己的規矩,但不會守世間的規矩。

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

何況劍宗的老祖還是西覃的第一強者,更是天下第一強者。

他是不懂呂澗欒的想法,但自以為宗門的修士,尤其是不被朝堂掌控的宗門,是極其危險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亂子。

在外還能懂得些偽裝,在家裡,他從來不加掩飾的表現出厭惡。

哪怕呂澗欒已經同意了呂青雉拜入劍宗,但端王愣是一門心思想著抵制,更在事情塵埃落定前,花費心思的反對,可在某些人眼裡,就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因為呂澗欒不讓皇室子弟接觸宗門,根本不是因為忌憚這些宗門的威脅。

或者說,忌憚的宗門裡面不包括劍宗。

哪怕劍宗是最超然世外的,可也是絕不會對西覃的朝堂造成威脅的。

反而更弱的宗門不一定。

呂澗欒很信任有裴靜石的劍宗,就如同有熊騎鯨的鋒林書院。

但別的或強或弱的宗門,且不在朝堂管轄下的,才是呂澗欒一門心思想掌控或者乾脆除掉的,再有呂青雉的資質確實高,這也是他能成為例外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某些人甚至多數人的眼裡看來,呂青雉拜入劍宗,直接成了隋侍月的真傳,裴劍聖的徒孫,那根本不是問題,而是莫大的福運。

偏偏就端王沒有理得清楚,還一個勁的反對。

那在外人看來,自然就認為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甚至惹人討厭。

呂澗欒對呂青雉的喜愛,對端王的影響就更不用說。

反正在某些人眼裡,好處都被端王給得了去。

他還一直說自己沒這個想法。

真是心思腌臢的不行。

事實上,端王就是從來實話實說的。

多少年來,有苦說不清。

這面對撫仙及佛陀的問題,他更是一腦袋霧水,哪能給出什麼建議。

但他的懵,在某些人看來,就很裝。

這個時候不表現,還裝著沒主意,分明是看穿了此事的兇險,而且本身就拿著那麼多的好處,有呂青雉在,他幾乎很穩,壓根也不需要再刻意表現什麼。

就算不給出什麼實際的話,可能惹得陛下生氣,也不會影響很嚴重。

那自然是最好不摻和。

真是好算計。

但呂奉轅以及呂奉閒卻必須得說些什麼。

前者想得到儲君的位置,也已經到了不能再顧忌的地步,畢竟他沒多少時間了。

這雖然意味著,他就算成為儲君,也未必有機會能坐上那個位置,但這已經是個執念,能不能稱帝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他只想得到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呂奉閒此時面臨的問題其實也差不多,他畢竟前面犯了很大的錯,呂澗欒又給了他機會,那他就還有希望,若再沒有什麼行動,這點希望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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