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皆是一變。
看向白雪衣的目光就滿是敵意了。
白雪衣的這番話實在很有歧義。
什麼叫聽聞你要死了,所以來探望?
這不明擺著挑事嘛。
哪怕這句話還能有好的理解,可他的用詞以及語氣怎麼也不像是好意的探望。
但徐懷璧卻仍是笑著說道:“既是探望,怎麼空著手來啊。”
白雪衣有些錯愕。
他屬實沒想到徐懷璧以這番話來接。
白雪衣就也笑著說道:“按理說是不該空著手,但在下來的匆忙,徐先生勿怪。”
徐懷璧笑著說道:“我這人小肚雞腸,非得怪呢。”
白雪衣無奈說道:“那在下只能表示深厚的歉意,等徐先生死的時候,我肯定以大禮補上,必會讓徐先生滿意。”
前面還只是話裡有歧義,現在就是很明擺著了。
趙熄焰自是忍不了一點。
她在極端的憤怒下,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白雪衣卻反而很是驚喜,輕鬆伸手攔截趙熄焰的攻勢,並笑著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簡直美到了極致,秉性這般,就該徹底的釋放出來。”
“你可以盡情的來折磨我,我知道,你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
趙熄焰的心裡住著魔鬼,這是認識她的人,都能感覺出來的,但只在打架的時候顯露出來,準確地說,是面對必須要殺死的敵人的時候。
她兇殘的一面是有遞進的。
在不同的情形下,她兇殘的程度也是不一樣的。
甚至不光對敵人,對自己一樣狠厲。
徐懷璧是最清楚趙熄焰是什麼樣的人。
但他不能幫著趙熄焰改掉這個問題。
只是教了趙熄焰穩定自己情緒的法門。
可也僅僅讓趙熄焰在尋常的時候相對正常,最多顯得乖戾了些。
因為兇殘及殺戮在她的潛意識,越是壓抑反而越容易出問題,所以徐懷璧沒有以非常的手段壓制。
而且這麼多年來,確實沒出多大的問題,雖然兇殘,又不是濫殺,導致徐懷璧都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了,可他自己即將要死的時候,肯定還是想有人能穩住她。
沒想到白雪衣出現了。
眼下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要讓趙熄焰很徹底的失控。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徐懷璧卻沒想通。
甚至趙熄焰的兇殘怎麼來的,徐懷璧至今也沒找出原因。
要說是趙熄焰以前的某些經歷,導致她現在這個樣子,徐懷璧是否認的,因為趙熄焰很小的時候,徐懷璧就已經收她為徒了,這更像是血脈裡就有的兇殘。
趙熄焰的手腕被擒住,她直接嘎巴一聲,扭曲了手腕,有心理準備的白雪衣也愣是嚇了一跳,而藉此掙脫的趙熄焰,換手持劍,瞬間就刺穿了白雪衣的肩膀。
這還是白雪衣及時反應躲避,否則被刺的就是他的咽喉。
趙熄焰的瘋狂更勝過白雪衣的預想。
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趙熄焰一腳踹倒在地。
接著趙熄焰就以各種非常的手段開始了猛攻。
至於她自身的傷勢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徐懷璧沉著臉說道:“阻止她。”
魏紫衣想以微末的言出法隨控住趙熄焰。
但幾乎在同時就被趙熄焰掙脫。
魏先生雷霆出手。
揮掌擊退白雪衣,伸手摁住趙熄焰的肩膀。
而趙熄焰赤紅著眼睛,反手揮劍斬向魏先生。
但魏先生畢竟是宗師巔峰且名列前茅的武夫,趙熄焰一劍還不至於將其破防。
可是趙熄焰極力掙扎,魏先生只能先把她打暈。
把她扛了回去。
徐懷璧轉身朝著李凡夫說道:“勞煩首領將此人拿下。”
李凡夫點頭。
但白雪衣更快的瞬間遁走。
徐懷璧當即喊道:“請城主出手!”
烏啼城主沒有遲疑,揮手就斷了白雪衣的退路,徹底的封死了寶瓶巷。
白雪衣見此,無奈一笑。
這其實算是意外。
他雖然是奔著趙熄焰、徐懷璧師徒倆來的,但這個過程以及結果還是有些出入。
尤其看烏啼城主的手段,儼然是個大物。
可哪怕是這樣,白雪衣也依舊相對平靜。
而且他有句話還沒來得及對趙熄焰說。
那就是想告訴趙熄焰,他能救徐懷璧。
當然,他其實救不了。
但就是想這麼說。
只有這麼說了,才能更好的在以後拿捏趙熄焰。
至於以後實際想做什麼,他還沒想好。
畢竟他此次來神都也只是臨時的想法。
想來就來了。
雖然這句話,現在也可以說,因為可以保命,但趙熄焰沒能親耳聽到,他總覺得很遺憾,只怪自己玩得太過了,趙熄焰的情況也確實出乎他的預料。
他考慮著目前的問題,轉回身笑著說道:“開個玩笑而已,諸位不會直接打殺我吧?我與趙姑娘其實是好朋友,這只是我們正常的相處方式。”
但此時此刻,沒人把白雪衣的話當回事。
畢竟稍微離譜了些。
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
而且他們也看出來,白雪衣這傢伙想一出是一出,自己說的話都各種邏輯不通。
但這就意味著,他們無論如何也猜不出白雪衣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有些時候,白雪衣自己都不知道。
魏紫衣看著他說道:“亮出你的真面目吧。”
白雪衣笑著擺手說道:“那可不行。”
魏紫衣說道:“但現在可由不得你。”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狐假虎威。
他們這幾個小輩一起上也打不過白雪衣,那就只能仰仗老一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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