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背影來看,就應當是個絕世的美人。
但魏紫衣注意到,迎面行人的表情不太對。
他猜測,那個人的正臉怕是沒有背影讓人那麼著迷。
於是就又拍了拍陳錦瑟的肩膀,說道:“別隻看背影,看看臉呢。”
陳錦瑟想著,那確實應該看看。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再次惱火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魏紫衣笑道:“我知道你只是純粹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沒別的意思,既然是欣賞,當然要賞得全面,否則不就等於白看。”
陳錦瑟一想,有道理。
他就拽著魏紫衣快走了幾步,越過了那個白衣身影。
然後假裝無意的回頭。
陳錦瑟當場就傻在原地。
那個人的正臉不能說醜,用歪瓜裂棗四個字非常適合形容。
而那個人此時又朝著陳錦瑟抿嘴一笑,嚇得陳錦瑟趕忙轉頭。
拽著魏紫衣飛快的跑向寶瓶巷。
到了巷口,魏紫衣笑著說道:“郡王殿下還真是膚淺啊。”
陳錦瑟一瞪眼,“你早就知道了?”
魏紫衣說道:“你只要觀察周圍人的反應就能猜到,誰讓你只盯著人家背影呢。”
陳錦瑟很是無語。
他們往前走著。
忽然,陳錦瑟的腳下一頓。
魏紫衣蹙眉。
他倆幾乎同時轉頭。
卻見巷口站著一道身影。
就是剛才的那個白衣姑娘。
但剛冒出這個念頭的魏紫衣,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這才認真的觀察對方。
陳錦瑟側頭說道:“你喜好挺獨特啊,這都能看入迷?”
魏紫衣沒搭理他。
白衣姑娘的身段確實很好,但仔細一看,其實該有的都沒有。
他心裡有了些懷疑。
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陳錦瑟沒瞧出什麼,就又拽了拽魏紫衣,準備去潯陽侯府。
但他們一走,白衣姑娘也跟了上來。
直到潯陽侯府的門口。
陳錦瑟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轉回頭說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白衣姑娘笑著說道:“只是恰好同路而已。”
而聽見對方聲音的陳錦瑟,瞳孔一縮,他不可思議的指著對方,轉頭看著魏紫衣,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魏紫衣無奈說道:“我也看走眼了。”
哪裡是白衣姑娘,分明是白衣公子。
陳錦瑟尬笑一聲。
他轉身也就沒想起敲門,直接伸手把府門推開。
但沒想到那個白衣公子也跟著跨過了府門。
魏紫衣皺著眉拽住陳錦瑟。
他回眸說道:“閣下意欲何為?”
白衣公子打量著潯陽侯府,笑道:“湊巧也是同一個目的地而已。”
陳錦瑟的劍已出鞘,他沉著臉說道:“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魏紫衣說道:“倒也不必以貌取人。”
他沒從白衣公子的身上感覺到敵意。
但陳錦瑟卻從魏紫衣的嘴上聽見了對他滿滿的‘敵意’。
而察覺到動靜的李凡夫、魏先生他們,齊齊走了出來。
見陳錦瑟已亮出兵刃,梁良就也隨即拔刀。
白衣公子笑著說道:“諸位切莫誤會,我是來找朋友的。”
李凡夫蹙眉道:“你找誰?”
白衣公子說道:“趙熄焰趙姑娘。”
眾人一愣。
魏先生眼神示意,梁小悠就跑回去找照顧著徐懷璧的趙熄焰。
很快趙熄焰出現。
她看著打扮很乾淨,卻長得歪瓜裂棗的人,皺眉道:“你誰啊?”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看向白衣公子的目光就更警惕了。
白衣公子笑道:“趙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魏紫衣擋在趙熄焰的身前,低聲道:“既是不識,小心有詐。”
趙熄焰說道:“無妨。”
她走出府門,白衣公子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巷子裡站定,趙熄焰轉身說道:“你是誰,因何找我?”
白衣公子咧嘴一笑,說道:“趙姑娘,好久不見啊。”
雖然是完全陌生的臉,但這個很怪的笑容,或者說展露的氣質,卻讓趙熄焰一下就認了出來,她有些難以置信說道:“白雪衣?”
白雪衣笑呵呵說道:“看來趙姑娘還是很念著在下的,這樣也能認得出。”
趙熄焰一臉嫌棄說道:“你讓人噁心的氣質很難認不出。”
白雪衣也不惱,笑著說道:“好朋友多年未見,還是一如往昔啊。”
趙熄焰說道:“誰跟你是好朋友。”
白雪衣說道:“我認為是就行。”
趙熄焰橫眉說道:“少在這裡說些噁心人的話,你膽子倒是挺大,居然敢來神都,甚至直接跑到我面前來,既是來了,又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白雪衣笑道:“總該是要做一些偽裝的,我只是聽聞尊師的情況,特來拜訪,證明我一顆誠摯的心,趙姑娘還是對我客氣點的好。”
趙熄焰說道:“我老師用不著你來看望,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但你來的倒是正好,我心裡有火氣沒處撒,就好好拿你出出氣。”
她說的乾脆,動手也很乾脆。
白雪衣一個字剛要說出口,就被趙熄焰一個鞭腿掃趴在地。
隨即就被薅住了後脖領。
白雪衣一臉的無奈。
緊接著被一個過肩摔又摔在地上。
趙熄焰低眸俯視著他,說道:“起來打。”
府裡的人聽聞動靜,都跑了出來。
但他們只是站在府門簷下。
就見白雪衣踉蹌著爬起身,趙熄焰上去就是一拳。
白雪衣瞬間飛出去,撞上了寶瓶巷的牆壁,濺落一地碎石。
白雪衣裝作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趙熄焰的鞭腿又再次襲來。
這次白雪衣伸手擋了下來。
然後趙熄焰收勢,毫無徵兆的忽然一拳砸中白雪衣的腹部。
白雪衣吃痛,跪倒在地。
陳錦瑟他們見趙熄焰完全佔據上風,就都站著看戲,雖然還沒搞懂怎麼回事。
只有魏紫衣還是很緊張看著。
趙熄焰拳打腳踢,白雪衣幾乎都沒防住。
陳錦瑟忍不住說道:“原來是個廢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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