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仰起脖子,看著大長老苦惱道:“大長老,這些火真不是我放的,我解釋了很多次了,不信你們可以問我師父,他說過可以用人格作保。”
高臺上,有長老火冒三丈,指著身旁楊清的臉皮罵道:“你師傅狗屁人格,你小子燒了咱羽門兩百多卷經書,那可是先輩們積累下來的真寶貝,楊清這老痞子除了推卸責任外,連個悶屁都沒放!”
楊清轉頭責怪他道:“孫長老,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孩子的錯,你何必牽扯到大人,況且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再追究又有什麼用。”
木子云聽見楊清的說辭,惱火的很。那天楊帶他進藏經閣挑書來讀,剛進門他便覺得屋裡乾燥的厲害,挑書之時他心裡尋思著,這麼燥熱的天氣,若是生了一把火,可不得把這些經書燒個精光。他也就有這麼個想法,誰料藏金閣內的氣溫陡然上升,那書架上的經書還真就著起了火來。
他跑出去叫楊清,哪想到自己師父嚇了個半死,丟下木子云先逃了,再佯裝不知此事,“匆匆趕來”當著眾長老面,把木子云訓斥了一頓。
再說那法門大爆炸,的確也跟木子云有點關係,那日他偷摸溜去法門找大姐要點心,恰巧馮靜正在舞術樓學法術,木子云趴在房樑上偷看,只見他馮靜舞著步子,雙手在空中劃了些動作,而後指著那火盆喊道:“爆!”那火盆中立即躥出蘑菇雲樣的火焰,看得木子云心裡著實佩服。
他自然學不起法術,可實在好奇,趁著舞術樓人走光,偷著跑了進去,也挑了火盆點上火,學著大姐的步子,大呼一聲:“爆!”按理說這法術需要將許多材料一起放入火盆中,再念對法文,施展法力才會有效,可木子云只對著那火星喊了那麼一句,效果卻驚世駭俗。
當時法門掌門鄭樵正在占星殿與眾長老議事,突然的爆炸聲彷彿天崩地裂,甚至屋頂都快要被頂飛出去。
鄭樵以為青山峰遭襲,立即敲響警鐘,將迅速戒備的訊息傳開,一時間整個宗門如臨大敵,人人緊張萬分。
而事後宗門對木子云可不僅僅是罰禁閉一樣簡單了,好在馮靜幫木子云賠償了舞術樓修繕或者說是重建的費用,減緩了他不少壓力。
至於燒山?木子云可以賭咒發誓那與自己一定沒有關係,他只是在山上打了個瞌睡,醒來便被長老們抓住打了個半死,聽到放火他還一頭霧水,哪知道自己睡的時候山上起了大火。
大長老用卷軸敲打石臺,他越打越火,憋足了氣,大罵道:“混賬東西!宗門對你抱了多大期望,燒了經書不用你賠,炸了樓也不宰了你,燒了山也就罷了,誰料你這般不思進取,白費了宗門一片苦心。”
木子云雙手舉高拜下,忙說道:“大長老,弟子真心知錯了。”
“少來這套!”大長老鐵青著臉道:“我和掌門商討過了,鑑於你成日的遊手好閒,宗門決定單獨對你實施特殊的管制規矩,打今日起,每年的門派任務你多加二十道,月試年考一次不許落下,若做不到,你就滾到東派去,和新來的小娃娃一起學踢腿,重頭開始練武。”
“別別別!”木子云急道:“那也太...弟子明白了!似乎月試還剩最後一天的機會,弟子這便去參加比試!”
此言一句,滿堂皆慌,連楊清都一臉古怪地盯著木子云打量,大長老眨了幾回眼,仔細瞧著木子云,還以為這小子是人假扮的,怎的變得這麼聽話。
掌門李自問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去吧,剩下的話也不用聽了。”
木子云道了句好,倒退著走了出去。
大長老推斷道:“這肯定又是這小子的陰招,不知道他又幹什麼去了,掌門,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別人攤上了個好身子,那都是拜天拜地,巴不得日夜練武早日化形,他倒好,白得了個好資質,卻懶惰成性。唉,天才啊,都是一個個另類,跟正常人還真是有區....”忽的怔住,趕忙又對掌門說道:“我可不是在說掌門大人。”
“無妨”李自問說道:“我十四才進的北派,與他相比算不上天才,也不知這些年他倒地有沒有長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