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歡迎狗官!”
黑袍男人怒目圓睜,懸在樑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突然張口一喝,喉間竟發出類似雷鳴的悶響,手中長槍驟然暴漲三寸青芒!
那是內勁催發到極致,在槍尖凝聚的氣勁鋒芒!
話音未落,他竟頭下腳上倒墜而下,長槍舞出九道重疊槍影,每一道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如同九道驚雷同時劈向左佑頂門。
鼠城的穹頂本就由青磚拱砌,此刻竟被這股勁氣震得簌簌落灰,地面的排水槽裡汙水都泛起了漣漪。
左佑此刻不再留手,劍身驟然爆發出刺目金芒。
一招“破堅陣劍”迎著槍影直刺而去。
劍氣如龍脊破空,竟在瞬間形成一道金色氣牆!
好在這地宮是機衡司將作監所建。
若是京城鬼市那豆腐渣工程,非得塌陷不可。
九道槍影與金色劍氣轟然相撞,氣浪如海嘯般向四周狂湧。
林冬只覺一股巨力撲面,連忙拽著輔兵滾到石槨後方。
轉頭時只見穹頂青磚如雨點般墜落,火把盡數熄滅,唯有槍尖青芒與劍尖金光在黑暗中爆發出刺目火花。
“好劍!”
“好槍!”
“當年振武軍被圍潼關,若是多幾個你這樣的硬手……”
黑袍男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就在兩人喘息間,坤宮深處突然傳來柺杖點地的聲響,一道老朽卻威嚴的聲音穿透煙塵:
“雷嘯,你這性子還是如此急躁。上次你殺了那個縣尉,這次又險些釀成大禍。”
“將軍,可是這些狗官……”
“閉嘴!”
暗影中緩步走出一名白髮老者,身著褪色的玄甲內襯,腰間懸著柄鏽跡斑斑的環首刀。
他身後跟著數名扛著鬼頭刀的壯漢,面相不善!
左佑身為金吾衛,自帶一股傲氣。
即便身在別人的地盤,那股子正義之氣依然不散。
可在他只是看了一眼楊詭的眼神,便覺心中一凜。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有萬千匹馬朝自己衝鋒。
那是一雙見過生死的眼,透著無盡的殺伐之氣。
“老夫楊詭,在此地佔山為鬼,不礙官府清天。左司階今日帶劍登門,是要學那縣尉,趾高氣昂教我們做事?”
左佑緩緩起身,抹去嘴角血跡,劍刃一立:“在下左佑,金吾衛司階,為一起大案而來。”
“我們鼠城與香安縣簽下契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我們不進城犯事,這裡就是三不管之地。”
楊詭冷笑一聲,“在鼠城,我們有自己的法度。來到這裡討口子的人,不是窮人流民,就是走投無路的囚犯。
當年那位機衡司的大人,將自己的地宮當作天下流民難民的庇護所,就是覺得人都應該有兩次機會。”
林冬眉頭微皺,站出來說道,“就算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人無數,也應該有兩次機會?”
楊詭乾巴巴地笑道,“我說過,在鼠城有自己的法度。若是那種惡徒,自有鬼頭刀伺候。”
“潼關振武軍應是與北趙的軍隊打仗,我想楊將軍應該對北趙之徒恨之入骨,對吧?”
楊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北趙之徒,犯我疆土,老夫雖已解甲,但此仇不共戴天!”
“實不相瞞,我們前來捉拿的人,正是鼎劍閣的暗樁!”
提到鼎劍閣,楊詭明顯一滯。
“北趙覆滅,北趙皇子逃亡鐵斡爾國。在鐵斡爾可汗的支援下,建立了諜報組織鼎劍閣!
既然楊將軍如此憎恨北趙,如今卻為了庇護趙人而阻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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