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楊彪回到住處,立即召來了長子楊修。楊修見楊彪臉色不好,稍一思索,便猜到了七八分。
“父親,可是在司空處遇到了難事?”
“豈止是難事!”楊彪重重嘆了口氣,“太僕韓融當眾駁得為父啞口無言,偏生為父還不能說些什麼!“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父親細說,孩兒也可替您參詳一番。”
楊彪抬頭瞧了瞧楊修,點點頭,遂把在張喜那裡發生的事情一一敘述。
只是剛說完,楊修便滿含責怪的抱怨:“父親,您老此次可真是糊塗了!”
楊彪本來就心情不好,此時聽楊修這麼說,當即氣的就要發作。
楊修見狀,趕緊解釋:“父親息怒。我們楊家本該全力支援陛下,您怎能反對移駕河東?“
“那還不是因為河東同樣殘破不堪,陛下和朝廷去了也是艱難重重!“
“父親此言差矣!”
“老夫錯了?”楊彪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不解的看著楊修。
楊修說道:“河東殘破之事陛下豈會不知?既然明知如此仍要前往,這其中必有深意。“
“這倒也是!”楊彪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那你說,這倒是為何?”
“原因有三。“楊修豎起手指,“其一,移駕河東陛下可不受權臣掣肘;
其二,河東雖經戰亂但仍是大郡,且地勢險要,屆時以河東為根基,據司隸可望天下;
其三,如今天下富庶之地皆在諸侯手中,陛下若去反受其制。“
說到這裡,楊修聲音壓的很低:“父親明鑑,以孩兒看來,那袁氏兄弟未必就是忠臣...…“
“住口!“楊彪厲聲喝止,“這等話也是你能說的?”
“是,孩兒知錯了!”楊修連忙告罪,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楊彪沉默片刻,嘆道:“哎!你說的確有道理,其實老夫也不是反對移駕河東,只是……”
“只是父親被司空蠱惑了,以為到了冀州就能身居高位、大權在握!”
楊修冷笑一聲,語氣幽幽:“可是,父親您已經官至太尉。再者,袁紹麾下那麼多文臣武將,豈會容忍外人掌權?”
楊彪臉色變了又變,看著楊修沉思半晌,感慨萬千:“德祖,你真的是長大了,有些事情老夫竟沒你看的透徹!”
楊修聽後,謙虛的笑了:“父親那是當局者迷,一時陷入裡面無法自知罷了!”
楊彪老懷欣慰的捋著鬍鬚,隨即頗為憂慮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此事若是傳入陛下耳中……”
“嘿嘿!父親,這個無妨!”楊修倒是胸有成竹,“只需向一人表明態度即可!”
“哦?那是何人?”
“父親,今日議事執金吾伏公也去了吧!”見楊彪不說話,楊修心中已經明白,“以孩兒看,伏公定會把今日的事情傳遞給天子,只要我們及時向伏公表明態度,陛下自然會知曉。”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