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袁術便抬手打斷,頹然坐了下來,無奈的嘆道:“好了,此事我已經知曉了!”
可他又心中不甘:“難道就任由劉備小兒坐大?還有看著呂布佔據廣陵?”
閻象趁機進言:“主公明鑑。劉剛得詔命,但呂布豈是甘居人下之輩?日久二人必生嫌隙。不如暫且按兵不動,待其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他捋著長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呂布這頭餓狼,遲早會咬向他的'恩公'。”
袁術突然眯起雙眼,手指輕叩著案几,“要是這樣,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主公,您這話是何意?”楊弘心中疑惑,插嘴問道。
袁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若不動,劉備怎會出徐州城?而劉備不動,呂布何來的機會?
更何況,呂布不過是一頭養不熟的狼。他和劉備若不撕咬起來,我怎麼趁亂攫取徐州?”
楊弘和閻象面面相覷,沒想到袁術竟有如此算計。二人齊齊躬身:“主公英明!”
袁術心情舒暢的大笑了起來,隨後厲聲下令:“傳令紀靈,春耕之後增兵盱眙,做出大舉伐徐之勢,但要記住,切不可與呂布起衝突!”
………
兗州,甄城。
初春的寒風依舊刺骨,曹操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外袍,獨自站在牧府角樓上眺望西方。
自從將治所從定陶遷來此處,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下心來思考了。
興平元年至二年的那場與呂布的兗州之戰,加上接踵而至的蝗災和乾旱,讓這片土地滿目瘡痍。
城牆上斑駁的痕跡,街道上稀落的行人,都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苦難。
不過,自去年時,從西面不斷傳來有關朝廷東歸的訊息,但他卻是無暇顧及。
如今,訊息又接踵而至。但是結果卻是與以往大為不同。朝廷覆滅白波軍、大敗西涼軍,讓他心頭振奮。
不久,天子移駕河東,定都改元昭告天下,並徵召天下有志之士。
這一連串的訊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難以置信。
朝廷怎麼樣,天子又如何,他心裡當然清楚。可是不知為何,如今局勢卻是驟變。
“哎!”曹操長嘆一聲,“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瀕臨危難的天子和朝廷轉危為安?”
“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破了曹操的思緒,他轉身一看,就見軍師戲志才裹著厚裘,在荀彧攙扶下緩步走來。
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此刻卻帶著洞悉一切的笑意。
“志才!”曹操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心腹謀士,眼中盡是關切:“這麼冷的天,你病體未愈,怎可來到這裡?”
說罷,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戲志才肩上。
轉頭,他又語帶責怪的說道:“文若,你怎不攔著志才?外面如此天寒地凍,志才怎可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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