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臉色訕訕,最近他的部下獻上了兩名絕色寡居之婦,他食之入髓、流連忘返,確實冷落了丁夫人。
他自知理虧,也知道多說無益。未等丁夫人說完,他一把拿過信函,迫不及待地展開細看。
良久之後,他才輕輕合上書信,面上露出複雜的神色,喃喃道:“原來如此,真如志才所言,天子確有明君氣象,大漢中興可待啊!”
丁夫人在一旁耐不住好奇,問道:“夫君,信中說了什麼?”
曹操沒有回答,起身在室內來回踱步,看的丁夫人更是莫名其妙,再次喚道:“夫君?”
突然,他猛的站定,盯著丁夫人問道:“子脩近日可有常來?”
丁夫人不解,但提到曹昂,她臉上掛著慈愛之色,回道:“近日軍中無事,子脩倒是早晚常來請安,很是孝順!”
她轉頭望了一下室外的天色:“算算時辰,子脩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室外傳來清朗的聲音:“母親,孩兒來請安了!”
曹操披上外袍,回到案几後坐定:“讓他進來!”
門簾掀開,一位英姿勃發的青年邁步入內。曹昂身著簡樸的深衣,腰間只佩一塊青玉。見到曹操也在,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恭敬行禮。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
曹操打量著這個已長得比自己還高的長子,心中既驕傲又複雜。
曹昂生母劉氏早逝,從小就被丁夫人撫養,視若己出。
曹昂的眉眼像極了他的生母劉氏,但挺拔的身姿和堅毅的神情,卻完全是曹家的風骨。
“起來吧,為父正有要事與你商議。”曹操平復了一下心情,儘量保持著作為一名父親的威嚴,但眼中的慈愛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近日可有勤習武藝?”
曹昂直起身,目光炯炯地望向父親曹操。丁夫人見狀,默默退到一旁,為父子二人斟茶。
“回父親,孩兒每日寅時起身練武,不敢懈怠。”曹昂恭敬答道。
曹操點點頭,接過茶盞,話鋒一轉:“近日朝廷的訊息,你可曾關注?”
“回父親,孩兒略有耳聞。”曹昂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聽說天子親臨戰場,覆滅白波軍、大敗西涼軍,如今定都安邑,改元建安了!”
“不錯!但這只是其一。除此之外,朝廷還下詔徵召天下有志之士入朝效力。”
“有志之士?”曹昂眼睛一亮,“父親的意思是……”
“嗯!”曹操讚許的看著已經明白的曹昂,“你是大漢忠臣之後,當為這有志之士。為父問你,你可願前往河東效力?”
曹昂心頭一振,激動的聲音發顫,不可置信的看著曹操:“父親……此話當真?”
“為父何時騙過你?“曹操板起臉,但很快又緩和下來。
此時,丁夫人上前急切的勸道:“夫君,族兄不是說河東還有戰事,子脩若去……”
曹操抬手製止了丁夫人繼續說下去,但目光卻未離開曹昂:“你可想清楚了?此去非比尋常,既是為朝廷效力,也是代表我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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