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天子:從獻帝開始逆襲

第229章 引狼入室

曹府,內堂,曹豹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向堂外探望。

就在他有些不耐時,一名家僕終於引著一位中年文士匆匆走近。

他心頭一鬆,停下了腳步,故作矜持的拱手笑道:“深夜請許先生前來,若有不妥,還請海涵!”

來者名叫許汜,南郡人,有國士之名,曾在兗州牧曹操手下任從事中郎。

興平元年,他隨張超、陳宮等人背叛曹操,迎呂布入主兗州。在呂布兵敗流亡徐州時,他也是緊隨而去。

而在陳宮向呂布獻取徐州之計後,他便攜重禮潛入徐州城,專門結交對劉備不滿的徐州文武。

其中丹陽軍主將曹豹,便是他此行的重點關注目標。

曹豹面對重禮自是歡喜,可讓他背離劉備,卻是一時猶豫不決。

許汜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也不催促,只是不斷送禮維繫著這條線。

而他更是在徐州城內蟄伏下來,密切關注著城內的局勢變化,靜等時機出現。

今日,當曹豹派人悄悄來約時,他便預感到機會已經來臨。

只是他要摸清曹豹突然有此變化的原因所在,在派人出去打探一番後,得知在州牧府宴席之上,曹豹竟被醉酒的張飛痛打一頓,不由得大笑了一陣。

此時,許汜看著曹豹臉上包裹的白絹和那雙烏青腫脹的眼睛,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恭敬地躬身行禮:“許汜,拜見曹將軍!”

“許先生不必多禮!”曹豹上前虛扶起許汜,再次面帶歉意的嘆道:“深夜勞煩先生至此,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許汜笑容溫和,淡淡道:“將軍此話言重了,只要將軍相召,在下豈敢怠慢?必會應約而來!”

曹豹滿意的點點頭,許汜又趁機問道:“不知將軍此次召在下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曹豹盯著許汜,目光閃爍了幾下,卻是沒有立即回答。

他快步走到門口,對侍立的家僕厲聲道:“都退下!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內堂二十步之內!”

待僕役們遵命遠去,他又關上房門,插好門栓,這才回轉身來到堂中。

只是他面色陰沉,沉吟不語。

許汜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曹豹眼中的掙扎之色漸漸褪去,隨之閃現的卻是狠厲之色。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許汜:“許先生!溫侯當日承諾,只要我助他入主徐州,保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諾,如今可還作數?”

許汜心中大喜,表面卻是滿面笑意,輕輕捋著鬍鬚道:“將軍放心!溫侯一諾千金,豈會失信?將軍不是已經看過溫侯的親筆信了?將軍無需多慮!”

曹豹輕舒了一口氣,“如此,最好!”

說著,他眼露兇光,一字一頓道:“今日,我已經決定棄暗投明,襄助溫侯入主徐州!”

許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滿臉喜意的鄭重一輯:“將軍高義!溫侯得將軍臂助,如虎添翼!必不負將軍今日大恩!”

轉眼,他面露憂色的低聲問道:“不知將軍打算如何做?如今劉備結義三弟張飛坐鎮徐州城,還有陳登、糜竺等重臣輔佐,要想奪下徐州城恐非易事!”

尤其是在說到“張飛”時,他更是特意加重了語氣。

聽許汜提到張飛,曹豹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重重哼了一聲。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挺胸抬頭,“許先生且放心,只要我願出手,奪下徐州城易如反掌!”

“願聞其詳!”許汜再次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曹豹自得的說道:“劉備入主徐州時,陶公曾分離部分丹陽軍歸劉備麾下,但那些丹陽軍將士中,至今仍有不少還心向於我。

如今他們中的一部分正把守著幾處城門要害,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脫離劉備助我成事!”

許汜激動的拊掌讚道:“妙!果真是妙啊!只要開啟城門,迎溫侯進入城內,則大事可定矣!”

“我正有此意!”曹豹點頭附和,隨即正色道:“眼下唯一要緊之事,就是許先生需要儘快通知溫侯,火速領兵前來!”

許汜也是重重點頭,肅然的拱手道:“既如此,在下這就回去安排,還請曹將軍做好萬全準備,切不可洩露了訊息!”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還請曹將軍書信一封,也可讓溫侯心中無疑!”

曹豹沒有說話,當即從懷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書信,交給了許汜。

許汜小心翼翼地將信貼身藏好,再次鄭重一拜,未發一言,便轉身退了出去。

曹豹站在原地,目送許汜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燈光下,他臉上的傷痕顯得格外猙獰。

半晌,他對著搖曳的燈火,發出一聲充滿怨恨的低哼:“張飛!劉備!非我曹豹不仁,而是你們……逼我至此!”

………

許汜在曹府僕人的引領下,從後門走出。在細細觀察了周圍一番,確認無異狀後,才急匆匆的向附近的一家旅店走去。

剛入旅店,就見行軍司馬秦宜祿正在門口徘徊。

一見許汜,秦宜祿立即驚喜的迎了上來,低聲道:“先生!您可回來了!方才……”

許汜面色深沉,也不搭話,在向櫃檯上的旅店掌櫃點頭示意後,便急匆匆上了二樓,進入一間房內。

秦宜祿緊隨其後,反手關緊了房門。

許汜轉身盯著秦宜祿,冷冷道:“我不是叮囑過,我不在時,你絕不可擅自離開?”

秦宜祿急忙解釋:“先生息怒!並非屬下擅離。是您去曹府後不久,州牧府竟突然派人來店裡盤查住客!”

許汜心頭一緊,急忙追問:“那你可知,他們是為了何事?”

“也沒什麼,只是檢視住店客人的身份文牒!”說著,秦宜祿眉頭一皺,“可屬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之前不查,偏偏這個時候盤查!故屬下不放心,又見先生一直未歸,便想出門去尋先生!”

許汜目光閃爍,沉吟片刻後,冷笑道:“哼,不過是陳登、糜竺那兩個老狐狸嗅到了一絲危機,未雨綢繆罷了。”

稍後,他又緊盯著秦宜祿,“那你是如何應對的?”

秦宜祿鬆了口氣,笑道:“先生放心!屬下早有準備,報給他們的是備好的假身份,他們查不出破綻。”

“那就好!”許汜心中稍安,隨即神色凝重的說道:“眼下有一事非常重要,需要你儘快動身趕回小沛,面稟溫侯!”

秦宜祿面色一肅,拱手道:“還請先生吩咐!”

許汜快步走至案几旁,攤開一份布帛,取下羊毫筆蘸了蘸墨水。稍作沉思後,他一揮而就,寫了一份書信。

在墨跡稍幹,他小心的疊好布帛,來到秦宜祿面前,又從懷中拿出曹豹的那一份書信疊放在一起,鄭重的交到秦宜祿手中。

“此二信,關乎溫侯大業!明日城門初開、人多混雜之時,你務必混出城去,直奔小沛!途中絕不可有半分差池!”

秦宜祿接過兩封書信,小心的放入懷中,重重點頭,“屬下明白!定不辱命!”

………

小沛,溫侯府。

自天子欽賜呂布為廣陵太守後,在陳宮的勸諫下,呂布一掃之前的頹喪之態,再次變得鬥志昂揚起來。

尤其是袁術北上與劉備交鋒以來,他聽從陳宮的建議,屢派使者前往袁術和劉備處勸和。

雖然最終勸和無效,但卻讓他找到了存在感。

此時,在溫侯府的校場上,呂布正在手把手教導他的獨女呂玲綺騎射。

呂玲綺身姿矯健,控馬嫻熟,頗有其父呂布之風。

而呂布看著女兒專注的神情,眼中滿是寵溺。

突然,一名家僕走近稟道:“將軍,軍師陳宮先生在外求見,似有急事!”

呂布微一皺眉,隨即輕“嗯”了一聲,又揮手示意僕人退下。

他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玲綺,按為父教的繼續練,為父去去便回,到時再檢驗你的騎射!”

呂玲綺乖巧的眨眼笑了笑,隨即策馬再次衝向箭靶。

呂布灑脫了一笑,轉身大踏步向府邸的前院走去。

待來到偏廳外,就見軍師陳宮、謀士王楷已經在廳內等候,而且還有一人,便是從徐州城風塵僕僕趕回來的秦宜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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