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看她一眼,緩緩起身剛走時,李慧端著一碗雲吞走了出來:“年輕人,不管怎樣,當年,你的確救了我們村很多人,若不你,興許阿晩都活不下來,既然現在來家裡了,就嚐嚐我親手包的雲吞。”
江瑜還在關心她的夜宵:“媽,那我吃什麼?”李慧瞪她一眼,“鍋裡還有呢,你去廚房,給阿晩也盛一碗。”
江瑜轉頭問宋晩,眼睛亮亮的:“晚晚,你要不要加醋?”
“……”
宋晩無語的白她一眼,然後,看了一眼傅靳琛,對李慧說,“他晚上吃過飯了。”
說完,拽著傅靳琛就要走。
傅靳琛卻撥開她的手,“那會兒顧著給你和孩子剝蝦了,我沒吃飽。”
宋晩:“……”
傅靳琛見她一副氣呼呼的表情,勾唇笑笑,轉身,接過李慧手裡的那碗雲吞,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去了餐廳。
這時,廚房裡傳來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
“阿瑜,讓你做點事情咋就毛毛躁躁呢!”
李慧嘮叨著去了廚房。
而宋晩眼見著傅靳琛就要開吃時,忽然想起什麼,急忙走過去,搶走他手裡的勺子,從碗裡舀了一隻雲吞,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嚐到是橄欖油時,鬆了一口氣,“沒事了,你吃吧。”
傅靳琛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替他嘗味道。
她從來都只記得豆油過敏一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根本不對豆油過敏……
傅靳琛蹙著眉,從她手裡拿走那隻勺子,張口將勺子裡被咬了一口的雲吞送進嘴裡吃了。
“你怎麼吃我吃剩下的……”
宋晩惱了他一眼。
心想,他的嚴重潔癖強迫症呢!
傅靳琛瞥見她臉上暈染開來的一抹薄紅,微微勾唇,“我們接吻時……”
不等他說完,宋晩急忙捂住他的嘴,然後,紅著臉瞅了一眼客廳。
還好,李姨和江瑜沒聽到他胡說八道。
傅靳琛順勢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再次重申一遍:“傅太太,我對豆油不過敏了,你能不能記點別的有用的?”
“別的什麼?”
宋晩沒反應過來。
傅靳琛皺了皺眉,低頭吃雲吞,沒理她。
在她心裡,她永遠只記得和傅靳琛這個名字相關的事情。
其他的人,入不了她的眼,也走不進她心裡去……
……
廚房裡,李慧一邊打掃著地上碎掉的一隻碗,一邊數落著江瑜做事粗心大意。
“媽。”
江瑜將廚房門關嚴實後,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阿晩的丈夫啊?”
“啥?”
李慧震驚的手裡的掃把落在了地上。
“他就是霂霂的爸……”
“媽,小聲點!”
江瑜提醒她。
李慧猶在一片震驚中無法掙離出來。
當年那個學生兵居然是現在阿晩的丈夫?
她還以為是阿晩的朋友呢?
她哪裡會想到,阿晩居然會把自己那麼恨的丈夫帶到家裡來了。
所以,她根本沒將兩人的關係往夫妻這方面想。
李慧將門拉開一些,望著坐在餐桌前的一男一女,不禁再次想起當年她看到那副至今難忘的畫面。
一個穿著迷彩制服的少年,揹著昏迷的阿晩從一片廢墟中走出來……
李慧嘆息的搖頭。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