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接過檔案,翻看了一遍,龍飛鳳舞的簽完字後,遞還給宋晩時,始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宋晩也沒有多一句廢話,拿著檔案就離開了。
等辦公室只剩下傅靳琛和宋舞時,宋舞開口,“靳琛,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把心心接回家了?”
傅靳琛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
還未說完,傅靳琛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我不會不管的。”
聽到傅靳琛這麼說,宋舞心裡才好受一些。
宋晩回到辦公室後,桑甜見她臉色不是很好,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宋總,您怎麼了?”
宋晩搖搖頭,說沒事。
這時,手機響了。
是宋宴打來的。
“爸生病了……”
宋宴的嗓音很沉重。
宋晩皺著眉,聽他繼續說下去,“你要不要來看看爸?就在我們醫院。”
宋晩冷聲道,“如果是癌症的話,我去看他一百趟,怕是也好不了吧。”
宋宴被她這些話懟的有幾分惱,“宋晩,好歹你也叫了他那麼多年的爸爸,你不想來就算了,何必說話這麼難聽呢?”
“二哥,我記得很清楚,他老人家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要不要我把他親手寫的斷絕父女關係的那張協議背給你聽聽?”
宋宴沉默了幾秒,重重的嘆了一聲,“爸這次病挺嚴重的,肝癌,現在還在觀察期,現在做手術還有的治,不管怎樣,你也是宋家人,我得通知你一聲……”
“那我更不能去了。”
宋晩不想聽他後面要說什麼,冷冷打斷他,“我怕他老人家看到我,本來沒到做手術的份上,就氣得馬上要推進手術室了。”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這也是我最後一點孝心了。”
宋宴是真的被氣到了,直接掛了電話。
宋晩擰了擰眉,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每次宋家一出點事,才會想到她這個所謂的宋家人的存在!
……
醫生。
宋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見宋宴臉色很不好,不用想就知道他吃癟了。
“那死丫頭不肯來是不是?”
宋梟冷著臉問。
宋宴嗯了一聲,然後走進了病房。
宋夫人正在照顧丈夫,見宋宴走進來,急忙問,“宋晩什麼時候來做配型?”
宋宴欲言又止。
宋梟反應過來後,拽了一下宋宴的胳膊,“你是不是就沒告訴她,要做配型的事情吧?”
宋宴掙開他,“她現在對咱們宋家敵意很大,怕是我說了,她也不會來醫院做配型,況且,肝移植手術,也是有很大風險的。”
“宋家養她那麼多年,捐個肝能怎麼樣?”
宋梟鄙夷不屑的說。
宋宴白他一眼,“我們直系親屬都沒配上,宋晩一個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匹配成功的機率很低,甭在她身上打主意了,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況且,以爸目前的狀況,暫時也做不了手術,我們還有時間等捐獻中心的訊息。”
“不行,不能讓你爸空等著。”
宋夫說著緩緩起身,對宋宴說,“不行我就豁出去我這張臉見見這丫頭。”
“媽,您還是別去了,我太瞭解宋晩了,她連醫院都不願意來,何況配型呢。”
“那也得試試,我好歹是她的母親!”
……
晚上。
宋舞將傅傾心從老宅接回了錦苑。
“心心,這些天想不想媽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