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京就是她的代理律師。
她之所以能那麼快從看守所出來,多虧了蕭雲京。
雖然對蕭雲京的印象還帶著少時的偏見,但宋晩心裡對他還是心懷感激的。
……
十分鐘後。
德京律所附近的一間茶室裡,蕭雲京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穿著一套深咖色三件式西裝,包裹住昂藏的軀體,五官立體英俊,戴著一副金色細框眼鏡,氣質儒雅。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宋晩儼然一個專業的茶藝師,動作熟練的擲茶、醒茶。
蕭雲京眸底露出一抹驚訝。
五年前的宋晩,給人一種溫柔很乖的感覺。
總是依附在傅靳琛身邊,像一個漂亮的人形掛件。
宋晩無疑是一個美人。
是那種老祖宗審美下的國泰民安美。
不驚豔,卻美得有辨識度。
現在的宋晩,比五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小女人的性感嬌媚。
眼神裡也多了些凌厲和從容。
她穿了件月光白真絲襯衫,有一點點服帖,束在深藍色牛仔褲中,盡顯婀娜曲線。
那一頭自然黑長髮散在腰間,配上濃顏系的長相,整個人看起來純欲極了……
就在蕭雲京賞心悅目時,宋晩將一杯熱茶奉上:“什麼時候回的京市?”
蕭雲京很多年前就搬去了明城。
平時極少回京市。
所以,宋晩今天偶遇蕭雲京才會很驚訝。
蕭雲京捏著窯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恢復了一貫的嚴肅表情:“前些日子,回來見個朋友。”
宋晩哦了一聲。
猜測他口中的‘朋友’應該是靳琛。
“你到律所有事?”
蕭雲京看似不經意地探聽虛實。
宋晩直言:“委託律師離婚。”
這個圈子不大,她不信,她和傅靳琛之間的雞零狗碎,蕭雲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所以,她沒打算遮掩。
蕭雲京這次回京市,就是傅靳琛叫回來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宋晩和傅靳琛之間的事情,只是親耳從宋晩口中說出離婚兩個字,他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圈裡人都知道,宋晩愛慘了傅靳琛。
蕭雲京將茶杯擱在茶臺上,“為什麼想要離婚?你不是很愛靳琛嗎?”
宋晩淡笑:“愛是會透支的,不是嗎?”
這一刻,宋舞眉眼間有股嬌弱的美,以蕭雲京的審美評判,要比宋舞那種小白花更令男人有保護欲。
蕭雲京喉間微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想,就好比這茶,初嘗淺淡苦澀,再嘗甘醇沁脾。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杯壁,問,“因為宋舞?”
宋晩端起茶壺,給蕭雲京面前空了的茶杯蓄滿茶水,她莞爾一笑,沒有回答。
其實,她和傅靳琛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宋舞。
是傅靳琛一次又一次的無情態度,將她的愛一點點磋磨乾淨了。
即便沒有宋舞,她也累了。
單純不想跟他過了。
可這些心裡話,她說了,蕭雲京未必能共情。
畢竟,蕭雲京這樣的人,骨子裡和傅靳琛是一類人。
“其實,這個圈子男男女女也就那麼回事,人總歸還是要現實點,離婚未必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