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喝了一口水,將水杯重重一落:“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離不開傅靳琛?”
“……”
桑甜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見宋晩臉色微變,又緊忙搖搖頭。
宋晩被她這真實的反應逗笑,無奈地嘆了一聲:“請最好的離婚律師,儘快。”
桑甜見她不似衝動之下的決定,只好去聯絡律所。
下午三點。
桑甜將一張律師名片,放在宋晩的辦公桌上。
“宋總,這位是京市有名的大律師,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見見?”
宋晩看了一眼腕錶,“下午五點吧。”
“這麼急?”
“等不了一點。”
宋晩剛說完,手機響了。
是江瑜打來的電話。
“晚晚,我今天加班,你去幼兒園接下霂霂唄。”
宋晩眼眸驀地一亮:“好,我一定準時去接霂霂。”
掛掉電話後,她起身拿起包,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對桑甜說:“跟律師另約時間吧,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桑甜:“……”
宋總該不是反悔了?
……
宋晩回到闌珊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隨後走進衣帽間,褪去身上的高定套裝和名貴首飾。
換上簡潔的白襯和牛仔褲。
精緻的盤發也放了下來,梳了一個低馬尾。
最後換上一雙運動小白鞋。
照著鏡子反覆審視許久,才滿意地下樓。
見張媽正在廚房忙活,她看時間還早,於是從包裡掏出筆記本:“張媽,你教我做幾樣新的菜式吧?”
張媽見她心情很好,笑著說:“這些年,太太學了不少菜式,就是等先生回國,做給先生吃的吧?俗話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吶。”
宋晩冷笑:“如果男人這麼難伺候的話,還不如養只狗來的忠誠。”
“我有那麼難伺候?”
一道清冷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宋晩扭頭一看,是傅靳琛。
他穿著一身量身定製的英式西裝三件式,質地昂貴的衣料服帖在軀體上,更顯他高大修長,氣質矜貴。
看著她的眼神相當冰冷。
隔著一段距離,宋晚就能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剛才背後蛐蛐他,他生氣了。
氣死才好呢!
到時候他的家產都是她的。
還用得著她拼命爭那點股份?
宋晩在心裡邪惡輸出。
面上卻掛著一絲薄笑:“你怎麼回來了?”
傅靳琛最討厭她這幅假笑的模樣,沒有接話,掃了一眼她手裡攤開的筆記本。
看到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菜譜,男人眉頭一皺:“所以,傅太太這些年學了這麼多菜,都餵給了外面養的那隻忠誠的狗?”
宋晚端起案臺上一杯水,潑到了丈夫臉上。
回敬了一句:“你才是狗!”
“宋、晩!”
之前打他一巴掌,現在又拿水潑他?
真是長本事了!
傅靳琛像是一頭失控的兇獸,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凌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