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
傅靳琛冷聲打斷她。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宋晚逼他回國,就是為了今天這場關於‘財產分割’的談判。
明明以前,她不是個為錢算計的人。
傅靳琛像是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的眼神盯著宋晩很久後,又繼續說下去:“宋晚,當年你哄得爺爺拿股份一二再威脅我,我不答應與你生孩子,你怕我提離婚,才賣好將股份轉給我,現在,我們之間沒有孩子,不管離不離婚,那百分之十股份,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
宋晩眼眶泛酸。
心臟都疼麻木了。
原來,傅靳琛一直認為是她哄得爺爺威脅他?
真是好笑!
傅老爺子在生意場上廝殺了一輩子,最是精明睿智,又怎會被她左右?
罷了。
宋晩懶得解釋了。
何況,傅靳琛在傅氏集團掌權多年,地位早已無法撼動。
就算她拿走那百分之十股份,對他也毫無影響。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給她!
但是,比起他心愛的宋舞,還有他的孩子能夠正大光明進傅家的門,就看他怎麼取捨了。
宋晩就是抓住這點,態度也很強硬,“既然談不攏,那就走離婚訴訟程式吧。”
傅靳琛伸手將那一疊離婚協議揮到地上。
他像是一隻危險的兇獸,一步一步逼近她,將她困在書桌和他胸膛之間。
小臉被他高高捏起。
宋晩被迫與他對視。
她迎著男人眸底那刺骨的冷漠,安靜地聽他說:“宋晩,你敢威脅我?”
宋晩順勢攀住他的脖頸,撒嬌似的在他臉上輕啄一口:“不同意?那餘生……我們死也分不開了,我可以耗到死,宋舞和你的孩子,等得起嗎?”
男人粗糲的指腹,在她白皙的臉頰捏出指痕:“那就耗到死。”
宋晩震驚之餘,又不覺得奇怪。
這就是傅靳琛骨子裡偏執的一面,寧可毀滅,也絕不受制於人。
當年,他執意要離婚,傅老爺子幾次動用家法,將他後背打的皮開肉綻,他也不肯低頭。
所以,此刻宋晚已然明白,想要透過和平談判拿到她想要的,是不可能了。
就在她考慮是否要換一種策略時,傅靳琛的手機響了。
瞟到手機螢幕上閃著‘宋舞’的名字時,宋晚抬手,推了推傅靳琛的胸膛。
示意他鬆開她。
此刻,兩人身體還緊密貼在一起呢。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每一塊肌肉濆漲的滾燙和力量感。
不過,這些年的冷戰和消磨,兩人早就沒有了對彼此身體的慾望。
姿勢再曖昧,也激不起任何情潮。
傅靳琛往旁邊一挪,宋晚從他懷裡出來,淡定地拉起被蹭開的領口。
望見妻子那不經意露出的盈盈雪白,男人也只是冷淡地移開目光,接聽起了電話。
沒等他先開口,一個甜糯的小女孩聲音傳了過來:“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呀?今晚,我要爸爸媽媽陪我一起睡。”
聽到女兒的聲音時,傅靳琛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爸爸一會兒就回家。”
聽見丈夫語氣寵溺,自稱爸爸時,宋晩渾身血液猶如凍住般寒徹。
等傅靳琛講完電話,扭頭看她時,宋晩再懶得壓抑自己的情緒,嘲諷道:“你女兒這麼乖巧,你捨得讓她一直頂著私生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