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裡頭見過這種情況,那便是火焰龜在水底下作威作福。
張石矽好生養著那隻二階火焰龜。希望他能得償所願,張竹怡不想再留了,她接著道:
“嗯,締結本命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妖獸最為倔強,我之前嘗試過只能說是一根筋,不認主你就將它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你好生歇息吧,我去除山上夜釣了。”
卻見張石矽屁顛屁顛跟上來了幾步。說道:
“我不累了,張姐,你也帶我一起去吧,到了那裡我再見祖師爺一面也不遲。”
張竹怡轉身的步伐一頓,歪頭道:
“好吧,不礙事,我們快些走。”
張石矽猛的點頭,兩人大跨步朝外面走去。到了外面的街坊還挺熱鬧,張望了一眼,相比如此,另一條路上的人少,那邊走到盡頭便是堂口外。
上了石坡,往後看還能看到一側院牆內的院子,張石矽腦海中回憶,淡卻了身體上的疲憊。看著前面矯健的張竹怡,笑問道:
“咱們上哪去野釣啊?頭一回你是在山澗溝渠水路盡頭的上游釣魚,河狸的水壩正好在那時候垮塌,真有意思,這回祖師爺也在。”
張石矽盡力趕路,胸腔一陣起伏,微微氣喘,他說的頭一回還是一年多以前了,原先他居住的那山澗溝渠以外的整座山頭走了個遍,山腳下獵戶家,自然也不例外。
那一年孫享還在閉關,喜行不倦的少年李途還未有跟著他的兄長在蟲林裡與李大圖修行。
張竹怡逐漸放緩了步子,亂石坡的高度高低也就在幾百米,這個高度與山澗溝渠的盡頭齊平,此時身後的張石矽也跟了上來。一邊往前面走著,張竹怡說道:
“你很惦記你的祖師爺,不知道他惦不惦記你,我們也不走遠了。就在這座山頭的山頂上,山頂上再往下走一段,那是塊好地方。”
“好,咱們沿著水路走,很快就能到。”
張石矽附和道,他倆一到除山上,山中坐山客便以探妖羅盤明曉。
沿著水路兩人的體形也未有停下過,張石矽只好瞄了一眼,張石矽曾要將上游的花鱉趕走,但見那些花鱉還在上游,張石矽人微言輕,於是管不了除山,他都不好說他是出自除山。
究查起來怕為難到李途的兄長李餘,不好意思讓家族怪罪於李餘,當個坐山客卻讓家族在張竹怡手上吃了大虧,張石矽也只能嘆一句造化弄人。
既然妖儡家族的家業動不得,擇其善而為之,張石矽給昔日同胞投餵也罷,也好慰藉心靈,那股勁頭過去了,突然感覺對這些石龜的感情也沒多深。
“修煉為重,修煉為重……”
他心中默唸,將水路盡頭甩於腦後,往山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