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中,原本座無虛席。此時人一走而散,知曉天上已不再有異風,便走的一個不剩。
過了明日就是中元節,那些人之中若是有修士修的是邪道,那來黑刀門的山門側方茶館裡的無非是來求購一些黑刀門的符籙,畢竟黑刀門在石河鎮的教會就是對外出售符籙,對外出售的符籙品質可想而知。
黑刀門的山門並不正對著碼頭,張竹怡一行人來此也未有看到其山門所在,當鋪裡的馬掌櫃見到來人,張竹怡瞅著一張白臉,嘴唇張合間對前面的趙師兄道:
“趙賢弟這是滿載而歸了吧?你們回來時這裡就顯得冷清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既然來此有什麼好東西要讓老夫長眼?”
張竹怡從飛劍上下來後便看著這一幕。趙朝厲上前去,閉口不言,卻見其取出來一物,拿出來此物頓時有一股血氣撲面而來,仔細看去,但用一塊布給包裹好了。
形狀像是被襁褓緊緊裹住的嬰兒。十分老道的馬掌櫃眼睛卻明亮的很,一眼便看出這用布條包裹住的是一具嬰兒的屍骸,而那股血氣中又有人聞之噁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的異常腐朽。
趙朝厲將那東西放在鋪臺上,寮拉山後山有人棄嬰真不多見,前山是黑刀門的山門,棄嬰怎會丟到人家宗門後面去,有傷天和,也是對黑刀門的無禮。
趙朝厲一說,馬掌櫃便已經將包裹的嬰兒屍骸妥善收拾了起來。
空氣中再也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味,身處於張竹怡識海中的孫享也猜到了張竹怡的心情為何突然低落,肯定有什麼不好的氣味,他正好避免了,他捏碎一顆靈石,不再關心外界。
而馬掌櫃興致盎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從身上拿出一個裝了靈石的儲物袋放在鋪臺上,微笑道:
“沒錯。”
他笑著將那儲物袋向前一推,趙朝厲自然不客氣的將其收入囊中,他笑了笑,如此這般陰裡怪氣的東西,一般是邪修才能駕輕就熟。
很顯然,馬掌櫃就是一位邪修,而且從趙朝厲對其的態度便足以看出還是一位很不一般的邪修。
趙朝厲很快板正臉色道:
“馬大叔不必這麼客氣,以後有事我還得倚仗你呢,但這具嬰兒的屍骸出自寮拉山,其生父生母為何人還請馬掌櫃日後告知一二,事情總得是有頭有尾,行了,我等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