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虎爪,麻痺中帶著刺激神經的疼痛感,也就在齜牙咧嘴中心中一懼,回想起孫享的神通毒障,可以擴散至整個鬥獸場的毒障讓它吃了不少虧。
好在有些青牛也會衝撞孫享的毒障,不然被毒障隔絕在外的白虎並要獨自面臨七頭青牛,但憑藉著白虎金身將風暴幾乎化行於實質。
這才艱難破開孫享的毒障,可孫享的龜甲又硬又毒,到了現在白虎虎爪上還有未來得及去除的毒素已經滲透進了掌心之內。
白虎呲牙咧嘴的從口中吐出潔白的虎息,想要吹散掌心中的毒素。
鬥戰時,白虎專往孫享的背上撓,而孫享此時看到這一幕,他淡淡道:
“讓我來幫你吸走你掌心中的毒素。”
白虎甩了甩它那如同鐵鍋一般的虎掌,只好伸出攤開虎爪,見到舒展開的掌心中粉紅的肉墊上,大半都成了青金色的毒光,哪怕白虎能屏息不呼,卻也是感到一股窒息。
孫享吸走了白虎掌心中的毒素,白虎的不適感消失,白虎嘆道:
“你這以毒攻敵的神通當真是絕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中過毒,我的白虎傳承可以免疫一定的毒素,我就算不呼吸都感受到窒息,雖然窒息到最後能夠催發精血刺激血脈流通不至於身體僵硬,但不得不說你的傳承比我強。”
孫享道:
“各有長短吧,你只弱在無法免疫我的毒素,主殺伐的手段我確實不如你。”
就在此時,場地中被撕碎的三頭青牛融入進了大地之中,其他四頭青牛回到了青石門板前,朝著青牛頭骨徑直走進了門洞內。
由七顆青牛頭骨形成的邪陣消失在了場地中,朝下方看去,青牛頭骨瑩瑩發光,眼中空洞的青光收斂。
卻見七扇門向上合攏,與門洞嚴絲合縫,發出一陣沉重悶響,孫享腳下亦是如此。
白虎扭頭用爪子撓著地面,扭轉身形看向孫享低吼了兩聲。
他倆從階梯上下去。
豆大的雨滴打在一虎一龜身上,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響,孫享看向大有一面院子牆體寬的膳房大門。
膳房之中只有張竹怡盤腿打坐的側影,兆豐寶不可能躲在灶臺下面,白虎有所感應了的扭頭,便是見到兆豐寶從膳房對面遠處走來。
手裡提了個木簸箕,用一塊布蓋上,防止雨水灌入其中。
簸箕裡面是從廂房裡拿來的貢桃,兆豐寶去檢視了一下廂房裡的妖蟲異獸,廂房裡飼養了雞鴨蟲卵,他宰了一隻大公雞,也和幾顆貢桃放在一起。
見到白虎與孫享,便加快了腳下速度,大紅色的布匹蓋在其手中木簸箕,晃晃悠悠來到近處,看著孫享這才說道:
“你們鬧騰完了,如此也好,現在這個氣候去往膳房後面的雷公廟上供正是良辰吉日,你們正好隨我一同去。”
兆豐寶咧嘴一笑,膳房之內的張竹怡聽到動靜,退出修煉。
她正盤坐於寬闊的木質圓凳上,雙腳落地看向門外。
門外的兆豐寶向她招了招手。又是見到孫享也在,張竹怡幾步跨出門外,故才門外總是雷聲大作,電光狂閃,此時看去趨於平穩。
天上露出一抹魚肚白,張竹怡尚且未來得及問出心中疑惑,提著簸箕的兆豐寶,便表明了去意,她點了點頭。
閒暇時間房內的弟子可以到雷公廟裡上香,與兆豐寶離去。
從偌大的膳房側面經過,還不知這膳房之中有多少邪物,如果光從外表上看不出來的話,就說明孫享的實力懸殊太大,窺探不出那根骨白色的搗藥棍是為何物。
“那根搗藥棍是一隻禍厲的後腿骨,卻是繃得筆直後表面上都有包漿了,那半隻禍厲血氣更旺了,等大師兄將之煉製成丹藥後,買上一顆,讓張竹怡服下,她的修煉不能落後得太多了。”
孫享想道。一同行到了膳房後面,恍然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