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瞭然,沒有作答,而是規規矩矩的在儲物袋裡取出一張同樣黑色如墨的符紙。
兩個多月的時間,她與兆豐寶同行上香幾十次,但從未見過雷公江天君土狀雕像有這樣的反應。
靜候片刻,桌上貢品很快消失不見。
“嗯?”兆豐寶夷猶未定。
土狀雕像面紅如猴,眼神看了一眼兆豐寶,即感到頭上靜電摩擦著他的頭皮,兆豐寶頭皮一陣發癢,上前將手中符紙放在空盤子面前。
張竹怡則放在另一側的盤子前,兩人後退。
不說理讓三分,就是接下來雷公江天君的神力賜下在符紙上離得近了也不好。
兩人心悅誠服,雖然看不透土狀雕像是如何辦到的,但尚未顯露出活體,光靠神念便吃下了貢品,實力深不可測,此時桌上那兩符紙如同活了過來一張一張的自行翻轉。
空白符紙上黑底白字,迅速成型。
紙上筆走龍蛇,神異非凡,自行翻轉的符紙畫好後,江天君的雷火神力方才收斂,輕易便完成了一張二階雷火符。
“一個時辰後再來取走你們的二階雷火符。”
土狀雕像聲音宏厚。
兆豐寶自是心中狂喜,一個時辰而已,他樂意在此等候,不過雷公江天君意思很明顯。他俯首一禮恭敬道:
“厚謝恩賜,理當如此讓江天君樂得清閒,一個時辰後,我再來為江天君上香。”
兩人兩獸默默退出雷公廟,人走燭火還亮,這座雷公廟是三婆婆一人所建造的獨立廟宇,就連寺廟方丈也沒有,除了育獸房裡的弟子並不對外開放,故此廟中香爐中並無香爐米。
他帶著張竹怡飛往河流池畔。
“兆師兄,一個時辰後我們再會。”
張竹怡說道。
兆豐寶下山便坐在了白虎背上,仰頭說道:
“嗯,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除山到就近的妖儡山莊獵妖,山上最近缺了一些人手,那些人都去誅邪了,大師兄早就說過最近不太平,果真來了不少廉國以外的逆賊。”
話到最後他扭頭看向空門之外,此時見不到房外的雷火了。
“沒事,師妹有事就隨靈龜回去吧,上百里除山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兆豐寶騎著白虎向山下竄去。
上百里除山連綿起伏,千巖萬壑,其中有十幾座那樣的山莊。
妖儡家族勢大如山,族長又是太保之子,山中缺乏不了人傑地靈,搜巖採幹總能找到意料不到的收穫。
張竹怡也做過這些事情,她應了一聲,身下的孫享加快速度道:
“我們先回棲息地,將那隻金錢蠍安置好。”
“好。”
張竹怡腰間掛著那個三階困獸袋,眼下接近河流池畔,育獸房的地形圖上標明瞭大大小小的陣法,有弟子休息的區域,有明顯的標註,孫享俯瞰方圓。
道:
“下面這片區域附近有兩處小型的陣法,進入其中後可以啟用陣法,就安置在較為靠近河流的那片林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