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要談?
就談吧。
這會兒,外面的雨也停了,邵勝走出了屋子。
戈玫攏了攏頭髮和衣服,跟著出去了。
扯了把椅子,坐在滴著雨水的屋簷下。
邵勝輕手拉上了門,估計是擔心吵到孩子們。
他坐到了戈玫身邊。
身上一股濃濃的漢子味兒,撲鼻而來。
居然沒讓戈玫感覺很討厭。
可他湊攏身的時候,戈玫還是本能往外的挪了挪,
著著戈枚,邵勝清了清嗓子:“為什麼,你不走?”
聽著他的話,戈枚一愣。
側過眼,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感情這是,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躲在暗處,一聲不吭地。
有夠腹黑呀!
惡婆婆欺負媳婦,媳婦分家拿錢,村裡的傳言。
原來這些事,他都心知肚明。
就躲在暗地裡,看看她會不會扔下孩子跑路。
不過,在戈枚又翻了翻原主的記憶。
原主的確很討厭這個丈夫,完全不喜歡他。
他心疑,也很正常。
邵勝沒有否認。
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我回來有兩天了,看你一直沒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我媽打你,你找黃書記把家分了,還分了我媽手上的錢。”
這是……
來替她媽要錢呢?
又是個媽寶男。
戈玫暗自冷笑,臉上沒動聲色,等著他把話接下去。
邵勝見她沒什麼反應,又說:“你先前不是死活,吵著要離婚?”
“嗯。”
戈枚淡淡地應著。
反應很小,縱然邵勝有過人的本事,也看不出她媳婦兒臉上的意思。
她究竟是怎麼想?
他居然看不透了。
邵勝每次回,都是匆匆忙忙。
為了給老邵家傳宗接代,他只懂得關起燈,就交公糧。
上手就幹,來回地折騰她。
次次在床上,把媳婦兒折騰得眼淚珠兒成串地往下掉,又匆忙就走了,連她的模樣都沒有仔細瞅過。
他開啟了電筒,光線雖然暗,這回卻也看清了。
媳婦兒的臉,像巴掌大小,面板很白,眼睛卻很大,陷到眼眶裡,櫻桃大小的一張嘴,養好一點,還是很閤眼的。
戈枚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側過臉,避開目光,“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婚,我不離,現在回來,我以後也不再走。這家分了就分了,以後我們倆就重新開始。”
邵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看到她就改了心思。
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把孩子帶大,教好。
畢竟一個女人,心不在自己身上。
強留著,也沒啥意思。
可看到眼前人白慘慘的小臉,腮幫子掛著緊繃的倔犟。
就不想放手了。
可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平平淡淡,不驚訝,不吵鬧,
轉身進了屋,指了指地上,“這兒有塊木板,你就將就睡。”
上床前,邵勝伸手,拉過她的手腕,將戈枚一把帶入懷裡。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
一個極其陌生的丈夫,突然拉她入懷。
怎麼都有些不適應。
戈枚下意識,倏地摸出桌子旁的水果刀,落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邵勝眼神劃過一抹詫異。
他慢慢伸手,手指夾著刀鋒,抽出她的水果刀,滿目淡定。
“剛才我說的話,你還沒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