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崽崽們都長大了。
他的小媳婦兒看上去還是那麼水靈,他看著就想……
算了……
以前那麼做是為了傳宗接代,現在孩子也有了。
再加上她也不願意,又何必再強迫。
部隊裡面的老領導曾說過: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不能再用祖輩的老一套來對待家庭。
新時代,家庭和諧很重要,你得了解妻子,尊重妻子。
嗯……
帶著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邵勝何一在木板上躺下。
天邊翻起魚肚白,戈玫家門口就堆滿了人。
婆婆王桂香就住在門口的臺階上,拍著大腿,扯著嗓子喊。
“真作孽呀,真命苦啊,大家過來看看,這真是不要臉吶!這賤蹄子,把姘頭都帶到家裡來啦。”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居然這麼羞辱我兒,當孃的今天非要還你一個公道。”
“你們看這個賤蹄子,才剛剛鬧完分家,分了公社的屋子,然後就拿來偷男人,簡直是不知羞恥……”
廖大媽好奇上前。
“王嫂子,你在說什麼呢?一大清早的,你家大媳婦都還沒醒……這什麼偷男人,什麼姘頭的,這些鬧的就難看啦!”
“難看?他都不要臉,把家分了就往家裡帶野男人,我不鬧,我還要給他們送喝你嗎?”
王桂香抹了一把眼淚,面紅脖子粗的訴苦。
另一邊,最愛打聽八卦的馬大妞也伸長了脖子過來。
“王嬸子,你這話靠譜嗎?你是說你自家媳婦帶野男人回來啦?”
“這我會瞎說,是我小兒子昨晚過來找她要錢,親眼看到的。後來我還一直躲在牆外看那姘頭,一直沒走,這會兒還在屋裡呢。”
馬大妞一聽這話,哎呦一聲,捂住嘴巴。
“這可是要翻天啊,太不要臉了吧,這邵勝哥才走了多久,小寡婦就不要臉的把野男人往家裡帶,還當著孩子的面呢。”
“王嬸兒,你趕緊去找書記,把她分走的錢再要回來,把孩子接回來自己養著。”
王桂香一聽這話,倏忽好像就開竅了。
戈玫能夠把錢分走,無非就是仗著她要養三個孩子。
那如今她這樣不知檢點,當然她可以要回錢和孩子,再把她踢出家門,讓她受到全村人的唾罵。
一想到這兒,王桂香馬上一拍大腿。
“馬丫頭,真聰明,這可提了醒,你也得幫著我,不然一個人鬧不起來呀……”
另一頭的廖大媽狠狠地瞪了一眼馬大妞。
“王桂香,你得弄清楚啊,我覺得你們家小枚不是那樣的人。昨天我還看到,她把三個孩子弄得乾淨,體面的帶進城,回來時,還多了一身的行頭。”
“王嬸兒的話你還不信來著,得,就把門踹開,大夥一起來看看。”
看熱鬧的人當然不嫌事大,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
有很多也是瞎起鬨的,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
戈玫還是那種長相比較標緻的寡婦,村裡不少單身漢都垂涎三尺。
更多的還是好奇。
咋樣的野男人能滾上她的床,那以後他們是不是也有機會?
當然,女同志就是一臉的鄙夷,啐著唾沫。
風言風語的吵嚷聲越來越大。
聲音傳進屋子。
吵醒了邵勝和戈玫。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坐起身,四目相對。
戈玫下意識起身,“我去看看。”
“還是我去。”
畢竟邵勝是悄悄回來的,大部分的村民都不知道。
而且昨天自己弟弟乾的那檔子齷齪事,他也要好好算一算。
外面看熱鬧的人堵在門口,一聽到拉門栓的聲音,所有人都激憤不已,開始起鬨。
“他們要出來了,別讓姦夫淫婦跑了,趕快圍起來,別讓屋裡頭的姘頭溜了,來個當場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