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絃聲音越發狠厲,句句打在嚴懷的心上,猶如千萬般撕裂一般。
井春剛想出去,卻被姜和瑾按了回來,眼神示意著按兵不動。
白秋弦牢牢握住嚴懷的手腕,不容嚴懷掙脫,直至看見嚴懷臉上的無聲淚水,才心滿意足的露出了微笑,道:“這才乖。”
說著,有用衣袖擦去嚴懷臉上的淚水,一揮手便將嚴懷推了出去。
白秋弦撣了撣指尖的汗漬,眼神格外邪魅,“快些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免不得扣了工錢,可就來不了這戲坊了。”
只見嚴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門,獨留白秋弦的譏笑。
只待白秋弦轉身之際,井春才算是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的臉上還沾染了幾處胭脂,尤其是嘴唇處十分紅潤,若是不仔細看,真真當能認成一名女子。
後續又是紛紛走下了不少伶人,兩人見著混亂,來來往往的人亦是不多,卻又被人攔了去。
姜和瑾卻是遠比井春鎮定,只說是送花,一時間迷了路。
那人也不為難,單個收了花便厲聲讓兩人出去。
出了戲坊,姜和瑾的聲音更加清冷了,“現如今倒是能確定是白秋弦。”
“既然已經知道了偷盜者,殿下方才為何不讓我出去,那可是人證在場的好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
姜和瑾上下打量了一番井春的身板,淡淡道:“那人是會武功,本王都未將他擒住,你又何得本事?若真打起架來,你我未必是對手。”
續而又道:“這是戲坊,人多嘴雜,只有人證,又無物證,若是對方不承認,吃虧的反倒是你我。”
井春這才反應到姜和瑾的用心,只嘆道這人的心思縝密,便道:“那現在去搖人啊。”
姜和瑾微微有些詫異,“搖人?”
“就是喊人來的意思,”井春解釋道:“官府出面比你我有威勢得多,既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趕緊結案,你我也各自好自為之。”
井春走出幾步,但姜和瑾卻沒有半點要行動的樣子,反倒沉思起來,只說道:“再等上一晚。”
這還等什麼?能快點結案就快些結案,又何苦來的這些?
井春還想問些什麼,卻被姜和瑾回絕道:“後續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也不必摻和這件事了。”
井春心裡活生生地悶了一肚子氣,果然這皇親貴族的不好伺候,連抓個人都要想一想。
算了,井春轉念一想既然姜和瑾還不讓結案,自己也沒必要多插手,她惹不起這尊大佛,她是要靠著這尊大佛“轉正”的。
井春伸了伸懶腰,那就各回各家。
剛好還能讓井春補個覺。
井春順勢打了個哈欠,抻了抻自己的身子,“那黎王殿下,告辭。”
井府。
可剛進後門,井春便被張嬤嬤一把攔下,不遠處的蘭姑姑也只能乾著急。
井春瞬間明白,很有可能是自己外出的事情怕是已經暴露了。
張嬤嬤一臉傲氣道:“大小姐,走一趟吧。”
井春也只得到時隨機應變,卻也無法揣測自己隨機應變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