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府外。
顯然,門外的嬤嬤們已經準備好了什麼儀式一樣,可見了是黎王府的馬車,便又換了井統昌的親自迎接。
蘭姑姑見井春回來,總算是心安了,藉著井統昌和姜和瑾寒暄的空檔,小聲在井春說了些什麼。
井春低眉,原來這陣仗是給自己準備的,只不過是看見了姜和瑾,便換了一個人出來迎接。
井春在京兆府任差的事情被井府知道倒是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怎麼知道?
而且又如何知曉井春今日回來還能在井府門口守株待兔呢?
井統昌且將姜和瑾迎進了府內,只是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看向了井春,看著那臉色,勢必要在姜和瑾走後給井春好看一般。
井春又豈不知井統昌對自己的不待見之處,如今和姜和瑾籠絡也不過是因為姜和瑾黎王殿下的身份。
井春幾步跟在姜和瑾的身側,壓低聲音道:“堂上不要多說話。”
“不說話?那幹什麼?”
井春微微蹙眉,“你只管聽著,其餘的話全部由我來說。”
這不就是讓姜和瑾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姜和瑾看著眾人的陣仗,“你能護得了你?”
井春也順勢望向了廳堂裡黑壓壓的一群人,明顯都在張望著這場好戲。
“他們看著你在不會輕易對我動手,但若是你為了顯示你我之間情誼深厚而為我聲張,到時你們指不定落得個袒護私情,苟且偷香的下場。”
誰都不知道井春在京兆府幹了什麼,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這次自己徹夜未歸是被抓了個現行的,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免不了責罰的,若是姜和瑾為自己袒護,定然會將姜和瑾拉下水!
姜和瑾輕笑,“只當你看得透徹,但放著這麼好的機會置之不理,可不是本王的作風。”
什麼意思?井春有些不大明白……
姜和瑾可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如此一個伸出援手的機會,他姜和瑾又豈會情誼放手呢?
幾人進了廳堂,眾人似乎都沒想到姜和瑾果真來此,剛好拿著鞭子的家僕走了進來,見是姜和瑾,又恍然間將鞭子收了起來。
姜和瑾一眼便瞧見了鞭子,卻見得井春一個身影便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似乎全然未將姜和瑾放在整場問責行列之內。
姜和瑾愣了一下,果然井春是有自己的主意,處處透露著一種知錯就改的懇切。
姜和瑾便也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並沒有說些什麼。
“女兒有錯,還請父親責罰。”
見此井春如此,井統昌自然在姜和瑾面前硬氣幾分,傲然一個當家主事之人,問道:“所犯何錯?”
“女兒未居深閨之中,差任京兆府畫工一職,未稟父親而辜負父親期許,父親若是責罰,井春毫無怨言。”
井春的話過於屈膝,姜和瑾心中卻是不覺嘲諷了井春幾聲,他原以為井春會是洋洋灑灑群戰諸舌的姿態,可如今看來卻也是個吃軟怕硬之人,竟絲毫沒有與自己對峙時的果敢與勇氣。
姜和瑾雖猜到井春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之人,但這般處事圓滑的井春可當真讓姜和瑾心生厭惡。
姜和瑾並沒有將厭棄二字寫在臉上,但也遵從了井春的話半字未語,單單坐在一旁,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這齣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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