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也不是傻子,經姜和瑾這一說明顯就能知道太后給令牌的意圖所在,這是在給姜和瑾和井春之間設定的隔閡啊。
可若是不收,不是顯得不給太后面子嗎?
思量再三,井春道:“多謝太后娘娘,只是這令牌貴重,小女人微言輕實屬不敢輕易收下,可否交給黎王殿下代為保管,日後用得著的話倒也方便。”
井春這是活脫脫的把一切問題一切事情的後果都交給了姜和瑾。
姜和瑾心中不免冷笑,這個井春還真的是事事在自己的預料之外。
程嬤嬤一時沒了主意,可若是今日不交出令牌,反倒坐實了隔閡兩人的嫌隙。
“那就請黎王殿下收下吧。”
姜和瑾接過令牌,便同嬤嬤拜別,帶著井春走出了太后的寢宮。
走出不遠,井春跟上了姜和瑾的步子,上前道:“我有一事不明白。”
姜和瑾的性子依舊淡淡的,“什麼事?”
“殿下為何要將我與您碰面的事情告知太后娘娘,殿下不是一直要瞞著這件事嗎?”
姜和瑾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太后送給你的賀禮過於豐厚了些。”
“是有些。”這種豐厚簡直是讓井春受寵若驚,井春追問:“這兩者間有什麼關係?”
“你興許不知道,那賀禮原先不是為你準備的。”
“那是誰?”
似乎是手中令牌博得的好感,姜和瑾有意故弄玄虛,不將話說明白,繼續道:“你想想,你我碰面的事情除了井府的人知道外,還有誰知道?”
“京兆府的人?”
因為天山雪蓮的事情,京兆府的人是知道自己與姜和瑾碰面的。
姜和瑾搖了搖頭,提醒道:“一個知道你是井府長女,知道我是黎王殿下的人。”
既是知道井春井府長女的身份,有對姜和瑾的身份有了解的,免去京兆府的湯師爺,還有……
還有那日在茶樓中與兩人見過的陸佩珊!
“是陸佩珊?”
姜和瑾沒有答話,算是預設了。
井春有些不服,“那原先的賀禮是給陸佩珊準備的?”
怪不得,這倒是說得過去了,那些賀禮可是按尚書大人的規格置辦的。
姜和瑾回道:“既是多了一個人知道,這人又與太后娘娘見過面,若是你我說沒見過,這兩方答案反倒讓太后娘娘覺察你我刻意隱瞞,還不如誠實相告……”
井春雖不知朝政,但也知道人情世故,“殿下是對太后娘娘留有戒心?”
此言一出,姜和瑾的步子明顯頓了一下,他比井春要高出一節,表面依然含笑著,“即使為人子女,也不該欺瞞父母,何談戒心之說?”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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