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允甘撇了撇嘴,有些不服輸打道:“沒有最好,你別仗著自己是女子欺負我家若憐,若憐心慈,與人爭執也會先讓一步,他不欺負別人,別人也不別想欺負他,若你當真對他動了拳腳,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們就不會動手,我告訴你松筠畫舫的學子可不是吃素的。”
看形勢愈演愈烈,保不齊再惹惱一個,魯豐艾將燕允甘拉到一處,側耳細語了一番,大概說明了緣由,原以為燕允甘通曉事理,不成想他也是個急性子,一聽魯豐艾的解釋,更加不樂意了。
“怪不得若憐與你置氣,虧他與你還相處了幾月,若是我,你跟你吵個天昏地暗的我都不姓燕。”
這麼什麼錯都怪在了井春身上,井春長舒了一口氣,淡淡道:“那我問你,紫杉先生出事當晚,清柏先生在哪?”
“這、這誰能記得清楚,再說了這是清柏先生的私事,與你無關,你這麼懷疑一個德高望重的書畫先生有意思嗎?”
“我懷疑可不是單單一個清柏先生,據我所知,赤楓先生與清柏先生同歲。”
一聽這話,燕允甘騰得站起身,“井畫工,你什麼意思?”
看著燕允甘置氣的樣子,井春知道,自己今日怕是會惹到不少人,不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今日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隨後又長吸一口氣,“抱歉,我今日狀態有些不好,如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燕允甘倒沒想到井春當真會向自己道歉,一時間只得收了收自己的脾氣,重新坐下,“我知道,從關係上來看,赤楓先生與紫杉先生的關係算不上多好,且處處看不慣紫杉先生的品行,的確,平日裡赤楓先生的脾氣的確有些不好,有些得理不饒人,但他為人剛正,能夠守住自己的底線,做不出戕害人命的事情來,若當真做出來,他第一個不肯饒恕的就是自己,怕是他殺害紫杉先生的那一刻自己也會投江自盡。”
一面之詞如何斷定一人清白?
井春也隨之起身,“我會親自去問兩位先生的,多謝二位。”
魯豐艾道:“清柏先生今日不在畫舫,井工若是找,也是白費力氣。”
“他去哪了?”
“為紫杉先生選墓地去了,紫杉先生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後事只能由畫舫操辦,這些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兩位先生的身上。”
井春也有些失落,那也只能改日拜訪了,只是不知道井統昌的案子又該怎麼審判了。
魯豐艾見著兩人有著各自的脾氣,便試探問道:“兩位現在有空嗎?”
轉眼間,兩人就被魯豐艾帶到了赤楓先生的畫室,“兩位既然得空,就幫忙搭把手。”
井春真得感嘆今日是什麼運氣,與張若憐鬧翻了不說,如今又來幹這個苦力活。
燕允甘不解問道:“這來了新先生嗎?紫杉先生的畫室這麼快就被騰出來了?”
“這倒不是,只是清柏先生覺得這畫室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先收拾乾淨,日後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井春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起手幫魯豐艾抬起桌案,井春一掃桌面,忽而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我記得這桌案上有一幅字畫的,是一隻孔雀和一片墨竹,怎麼現在不見了?”
燕允甘聽此,也靠近了案桌,對於井春說的話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道:“的確有著一張字畫的,那幅字畫現在去哪了?”
魯豐艾卻是搖了搖頭,“什麼字畫?我可是從未見到過。”
燕允甘聽此,倒也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字畫罷了,說不定是被哪位先生收起來了。”
井春卻較真道:“哪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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