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麼知道?”
“好像是清柏先生,”魯豐艾迴憶道:“他好像將紫杉先生一些字畫都收起來了,應該就有你說的那幅。”
井春聽此,隨將眼神看向了魯豐艾,搬運桌案的動作忽而停了下來,問道:“你是紫杉先生的學生?”
“是啊,怎麼了?”
“有個問題請教。”
一下子把事情說的這麼鄭重,魯豐艾倒是有些茫然,“請……說?”
“在紫杉先生眼中,墨竹代表什麼?孔雀又代表什麼?”
這……
魯豐艾有些犯難,這畫作所畫的意思還是要看畫者,這和他一個學生有什麼關係。
見魯豐艾不語,井春繼續說道:“那畫上還提了字,青竹入塵世,朱雀晚回頭。不居柳巷裡,何知戲子樓?”
啊?
見一個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一個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燕允甘大手一揮,直接拿起一隻狼毫,道:“我來。”
說罷,燕允甘便鋪展開一張畫紙,狼毫點染墨汁,在畫紙上畫了起來。
燕允甘到底是看過那幅畫,也上個紫杉先生的幾堂課,對他的一些畫理知識還能接受,索性便將那幅畫畫了出來。
見著燕允甘認真的模樣,井春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孩子還是有些可愛的,做起畫來很是細緻,原作大概的樣子也能記得個大半。
等等,井春越看這燕允甘越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俯身作畫時,似乎胸前有些重量在的,而且、而且他怎麼會沒有喉結呢?
見燕允甘收筆,井春也停住了猜想,看了看畫,雖然說不上也一模一樣,但大抵是大差不差,便將那幾句題詞也寫了上去。
“她說的就是這個,”燕允甘指著井春,隨後又指向魯豐艾,“你說說看,這幅畫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魯豐艾也站到了畫的面前,暗自細語了什麼,隨後道:“墨竹裡出現了一隻花孔雀,依著我對紫杉先生的理解,大概就是說清韻芳雅的環境中出現了一個不好的人,或者是一種不好的現象。不居柳巷裡,何知戲子樓?煙花柳巷,戲子樓,這裡的柳巷和戲子樓指的應該就是男子、男子……”
魯豐艾沒有看了兩人一眼,便沒信心繼續說下去。
燕允甘追問道:“什麼?”
“男子尋歡作樂之地。”魯豐艾又看了一眼燕允甘,可對方依然不明所以。
井春忽而明白了什麼,“你說的是妓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