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這樑子不久結下來了。
這倒也不怪魯豐艾,畢竟將證物第一時間交給京兆府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只是懷疑另有其人,”井春繼續解釋道:“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井待詔依然是嫌疑人,只是以常人來看,井待詔的殺人動機並不充分,我想魯公子作為紫杉先生的學生,也不想兇手逍遙法外吧。”
“豐艾,你別愣著了,快想想,紫杉先生的朋友中有哪個是屬馬五十歲的。”張若憐催促道。
魯豐艾一時犯了難,兩手一攤,“紫杉先生從不來不說他的私事,我們也從未問過,這個我從何得知?再說了,能受得住紫杉先生脾氣的人也就畫舫的幾位先生,等等……”
魯豐艾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張若憐,道:“我記得清柏先生是不是屬馬?”
“你怎麼能懷疑到清柏先生的頭上呢?”
張若憐猛然起身,微微焰色道:“清柏先生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處處為松筠畫舫著想,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魯豐艾委屈道:“不是你讓我說的嗎?這麼生氣幹嘛,我不就是問問嘛?”
張若憐不是氣魯豐艾,只是井春再說兇手的特徵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清柏先生,可清柏先生作為自己的書畫先生,幫助自己那麼多,兇手怎麼可能是他?
此時,張若憐的矛頭又對準了井春,“井工,我不知道你從哪得出來兇手是紫杉先生屬馬的好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兇手絕對不是清柏先生,清柏先生沒有任何要殺紫杉先生的理由,清柏先生若是想殺紫杉先生何須將他留在松筠畫舫。”
這怎麼還賭氣起來了?井春剛想說什麼,就聽張若憐道:“比起懷疑清柏先生,我倒是懷疑起了你。”
“我?”井春指著自己的鼻子,“懷疑我什麼?”
“懷疑什麼?”事已至此,張若憐倒是想把話說開了,“你與井待詔同是姓井,而且你這麼極力保他,說不定你是井統昌的什麼親戚的,你說我該不該懷疑你?”
井春也咯噔了一下,看來這張若憐當真是氣頭上了,不容得他人對清柏先生有所懷疑。
“張工,身為京兆府差吏,公正是我們上的第一課,沒有人說清柏先生是兇手,還請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井工,我不是分不清公私,但倘若這件事情我就這般任你猜測,那對你不起,我尊師重道,不容他人這般懷疑我的先生。”
言罷,張若憐行了一禮,算是告別,之後便離座,先行離開了。
正遇著燕允甘經過,剛準備上前搭理幾句,卻不想張若憐竟沒有半分注意到他,無視燕允甘的存在,直接走開了。
燕允甘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涼亭中的兩位,“怎麼了這是?”
魯豐艾搖了搖頭,隨之又看向了井春,大概意思也就是這是井春與張若憐起的爭執。
“你是不是欺負我家若憐了?”
這群小弟弟是不是都愛意氣用事?哪隻眼睛看到井春欺負張若憐了?
井春冷冷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