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雖不是一個難溝通之人,但聽完井春的話,臉色還是一沉,“姑娘是懷疑付少爺辦了冥婚?”
井春點了點頭,她豈止懷疑付巖辦了冥婚,她還懷疑付家涉嫌買賣女屍!
肖恩思慮道:“付少爺並沒有辦冥婚,這一點姑娘大可以放心。”
井春眼神凝重了幾分,觀望著已經閉門的付家當鋪。
“你就怎麼肯定?”
肖恩看著眼前的當鋪道:“小生的攤鋪就正對著付家的當鋪,若是有什麼事情一眼便能瞧見。”
付家的當鋪要大不大,要小不小,這來往往的也就屬肖恩的書攤能看得清來往之人。
肖恩繼續說道:“這名單之中共有三人,雖說付家有錢有勢最有可能出錢辦冥婚,但這種俗念不過是老一輩人中的看法,或是鄉下中才會留有念想,姑娘若是懷疑付少爺,還不如先疑心其餘兩位。”
井春倒是覺得肖恩說的有些道理,她倒是忘了分析這一層,但以肖恩與這付家當鋪的距離,你要說來來往往不接觸這是不可能的,接觸就有情分,一旦有了情分就不得不考慮包庇的可能。
也不知最近是否是因為被義莊幾人騙得太慘,現如今倒是對肖恩也有些懷疑,竟問道:“我憑什麼信你?”
話剛出口,井春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平白無故的倒是有些顯得自己多疑了。
但這顯然是在肖恩的預料範圍之內。
“小生先前也疑過姑娘,這倒是兩清了,小生說謊話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況且一介書生,讀的是聖賢書,還能辱沒了自己不成?”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誰又知道是真是假?
井春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我怎麼保證我走後你不會與付家告密?”
“告密?難不成姑娘疑心小生與付家的關係?來一出調虎離山?”
這就是井春的疑慮!
肖恩一時間有些失笑,恍然間竟讓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同樣是疑心頗深。
“你笑什麼?”
“小生絕無嘲諷之意,小生只是想起了一個人罷了。”
肖恩的話也井春也想起了一個人——姜和瑾,自己追根問底的倒真像姜和瑾滿腹疑心的樣子。
誰又能想到兩個人想起的竟然是同一個人呢?
井春腦海中瞬間想起一個人——姜和瑾!
“姑娘若是不信我,也可自己去看看,只是現如今付家上下服喪,未必會同意讓姑娘糾察。”
井春暗自揣度著,畢竟肖恩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若真是冒然前去付家查清楚,倒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那我便信你一回,”井春將帷帽重新戴上,掀開了紗幔,“若是見到了畫像中的人,還請告知京兆府一聲,就說找井工。”
“井工?”
“是,我叫井春,是京兆府的畫工。”
說罷,井春便提著步子離開了肖恩的攤位。
井春?肖恩默默唸了一聲。
井春!
難不成是……
可肖恩又安撫自己,若真的是那個人的準王妃又怎麼會允許她拋頭露面?
說不定只是重名重姓罷了……
井春拿著名冊,按照名冊上的地址,井春先行去了離自己城東的竹莊郭逵的家。
郭寒是前天午時修房時不小心從屋頂上掉下來摔死的,正趕上今日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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