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非讓我給他寫信,說他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結婚不告訴他不好。
那會他寫信過來不都是讓您轉交嗎,您給我找個他寄來的舊信封也行。
回去我讓雨水給他寫信。”
傻柱扶著易中海往裡屋走,易中海感覺自己也有點要中風了,腦子裡一陣一陣的發暈。
一大媽聽著動靜不對又起來了,正聽見傻柱問何大清地址的事。
她心裡對易中海有意見歸有意見,眼瞅著易中海臉色不對她也挺著急。
他們老兩口相依為命,易中海真有個什麼事,她也沒法活了。
“老易,你怎麼了?”
易中海擺了擺手,“我沒事,我躺會就行了,你彆著急。”
傻柱這邊扶著易中海躺到了床上,那邊一大媽又來了句:
“柱子,我這也不舒服,幸好你在這呢。
剛你說雨水要你爸的地址?
那信封…”
一大媽回憶一下,衝著易中海說:
“老易,那信封我記得是放衣櫃上面的盒子裡了吧?
柱子,你一大爺這剛躺下,你自己拿一下,我夠不著。
我跟你說在哪兒。”
易中海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傻柱是個傻大個,腳尖都沒掂,胳膊一伸,就順著一大媽說的方向摸到了那個鐵皮盒子。
這時候在說別的也晚了。
傻柱把盒子拿了下來,遞給了易中海。
“一大爺,您也知道我,半個文盲,字一多我看著就頭疼。
您幫我找一下吧。”
易中海遲遲沒有動作,一大媽還以為自己指錯了呢。
可是這個鐵皮盒子裡,放的就是何大清的來信,他們家的錢和票在另外一個地方,不可能拿錯。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許就是天意,易中海調整了一下心情,把鐵皮盒子開啟,快速的挑了一箇舊信封出來。
還好信沒在裡面,不用當著傻柱面把信往外拿,要不然即便傻柱沒這個心眼,何雨水那小丫頭知道了肯定也會多想。
小丫頭片子,好好的幹嘛要找何大清回來,都挺大個姑娘了,怎麼還想爹呢。
易中海氣急敗壞的在心裡怪起了何雨水。
“行了,這信封上的來信地址就是。
你拿了就回去吧。”
易中海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傻柱了,這混蛋玩意兒就是來克自己的吧。
“謝謝一大爺了,這回去能給雨水交差了。
我給您把這盒子放回去吧,一大爺。”
傻柱接過舊信封看也沒看就揣兜裡了,又伸出手要幫易中海把盒子放回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你一大媽我們該休息了。”
易中海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傻柱不用再管了,趕緊走吧。
再不走,他就得步了閆埠貴的後塵,被氣到中風。
“成吧,那您和我一大媽早點休息,有事兒您吭聲。
我這就回去了,一大爺,您回頭可千萬記得跟我一大媽一塊檢查下身體。
老這麼頭暈也不是個事兒。”
傻柱說一句,易中海的臉色就又難看一分。
一大媽這時候也看出來一些端倪,她不該把舊信封的事說出來。
易中海都閉上眼不說話了,一大媽提心吊膽的把傻柱送出了門。
“老易…”
送完傻柱,一大媽回來惴惴不安的,叫了一句易中海。
易中海在翻看鐵皮盒子裡何大清寄過來的信。
一大媽又不識字,她也不知道易中海在生氣什麼。
“你,唉,算了,
睡覺吧。”
易中海無力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責怪一大媽也無濟於事。
“老易,我是看你臉色不對,以為你不舒服,才想著趕緊讓傻柱拿了地址回去。
那何大清來信不都是放那個裡面嗎。
傻柱結婚,於情於理也該通知一下何大清的。
他再怎麼說也是傻柱跟雨水的親爹。
兒子結婚,當爹的怎麼也得露個面吧。
雨水那丫頭心思重,早些年小的時候天天哭著鬧著要找她爸。
剛你沒聽柱子說嗎,是雨水讓他來問的。
肯定是雨水那孩子想她爸了。”
一大媽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番,她也是好意,老頭子臉色不好看,她以為是哪兒不舒服了呢。
人家孩子找自己親爹,一點毛病沒有。
既然知道何大清的地址,肯定要告訴他們。
這就是易中海自己作繭自縛了,何大清沒跟寡婦私奔之前,在大院裡跟易中海的關係相對來說比別人要好一點。
這麼些年,易中海每個月都會到郵局取信,一大媽每次問,都說是何大清來信。
所以一大媽根本沒往別處想。
易中海心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當中的事誰也不知道,也怪不得老婆子。
“睡吧,沒事兒。”
等一大媽躺回了床上睡著,易中海還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傻柱說他定的婚期是下個月,何大清現在是在保府。
從四九城寄信到保府,就是再慢,到傻柱結婚的時候也能打個來回。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得早點下決斷。
誰也不知道,何大清跟寡婦私奔在保府安頓下來以後,剛開始是寫信回來把他的聯絡方式讓易中海轉告給傻柱。
生怕傻柱跟何雨水萬一有什麼事找不到他。
那會何雨水還小,傻柱已經年滿十六歲了,房子何大清明確的說了,給傻柱。
工作的事,當時何大清也給傻柱安排好了。
只不過…
易中海煩躁的翻了個身,那會自己也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這傻柱好好的結什麼婚呢,結就結吧,還非要讓何大清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