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驚起幾隻榛雞,撲稜稜的振翅聲,附近枝葉上的雪被震得落下。
金三牙右腳的腳指頭又正中一槍。
“敵在明我在暗,是你們三個,被我包圍了。”陸峰暗自低語道。
身中中了兩槍,金三牙痛得面目猙獰,僅僅剩的三顆牙也快被擠壓碎掉。
原來這就是師傅所說的,如果野獸沒被一槍斃命,會露出這種無比猙獰的神態。
沒想在這裡,還讓金三牙當了把事實案例。
此刻的陸峰就像隱身的收割者,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根本看不到人在哪,被氣急了的二虎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就朝著林中亂射去。
兩發子彈射去,不過並沒有任何卵用。
“你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妨礙我們?”右側的大龍朝著林間喊道。
“把槍丟了,舉起手自己走過來,甭管我是誰。”
“快把槍丟了,舉起手自己走過來,甭管我是誰。”
喊聲重複兩遍,聲音從岩石右側傳來,又瞬間混進風雪裡,來無影去無蹤。
在山裡可別想著跟獵人鬥,不然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經驗豐富的獵人知道山中可利用的掩體。
“這林子的規矩,外來人不懂就別亂闖,不是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故意將槍管在樹幹上敲出聲響。
“有種出來肉搏,我不打的你叫爺爺。”二虎憤恨罵道。
回應他的是第三聲槍響,驚起數只寒鴉撲稜稜掠過灰沉的天空。
“這次是警告!”
子彈擦著樹皮,打穿了大龍的耳朵,擦過的樹皮炸裂開來,一部分飛濺在了二虎臉上,切割出一道口子。
這下二人敢怒不敢言,心裡早想活剝了藏在暗地裡發槍的陸峰。
大龍清楚,樹林中的那人要是真下死手,子彈就已經打中自己的心臟了。
兩人踉蹌後退半步,後腰撞上結冰的樹樁,面色已然被嚇得蒼白。
逐漸由剛開始的囂張跋扈轉變為驚恐。
等二虎再舉槍時,陸峰身影已如狡兔般扎進另一塊灌木叢,帶起的雪在寒風中轉瞬即逝。
而地上的金三牙苟延殘喘,踉踉蹌蹌爬到了樹後面,地上鮮紅的血跡轉眼就被風雪覆蓋,凍成暗紅的冰碴。
在這種嚴寒的氣候中,對面這種爬個山都嫌累的常人。
更何況還有金三牙這個年近半百的拖油瓶,撐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全部倒下。
二虎本還想叫嚷,凍僵的舌頭卻把罵聲攪得含混不清。
現在的他憤怒到極點,平日裡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現在卻遭此打擊。
拿上短刀,準備幾個踏步跑到樹林中,找陸峰單挑。
大龍一把拽住要衝上去的二虎,指尖觸到弟弟胳膊時,發現手臂抖得像篩糠。
已然分不清是太過憤怒還是天氣寒冷。
“把槍丟地上,舉起手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