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手上只有一把砍刀,身體素質也大不如上一世的自己。
要想單挑豺狼虎豹是不可能的,在大興安嶺這種地方,武松來了都不好使。
不說環境極端的加持,就是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方便與這群牲畜拉扯。
一爪子下去,百斤的壓力,骨頭都輕鬆被打斷。
所以只能挑軟柿子捏,才是求生之道。
例如花尾榛雞這種小型動物。
花尾榛雞也就是“飛龍”,不過在樹林中極其靈活,徒手是抓不到的。
砍刀的話體積太大了,並不能將所有力攻擊至要害部位。
只能利用石頭飛出去砸中雞的頭部,儘量一擊斃命。
曾經在大興安嶺當獵人時,自己的準度在五十米內,只要風速較低,指哪打哪。
花尾榛雞常躲藏在樹林的灌木叢之中,或者枯木遮掩之處。
時間緊迫,自己和妻子再得不到食物補充,說不定都要命喪大興安嶺。
陸峰將雙手插入爛布塞滿的大衣中,只有手變暖和的才能保持靈活的精準。
不然真遇到了這小玩意,石頭砸不準,那可是拼命的逃啊。
尖銳石塊在樹林中還算常見,這大機率是那群松鼠撿來玩耍的。
這次可要謝謝它們了。
隨手撿起兩個石塊,相互摩擦,將鋒利的刺口打磨的更加銳利。
在冬天,花尾榛雞通常成群出現。
因為在冬天的大興安嶺較冷。待在一起熱量容易儲存,能夠一塊找吃的,更容易活下去。
“這群牲口也挺聰明,以前人類同樣是抱團過冬。”陸峰暗自感嘆道。
隨後,腳步輕盈地穿梭在林間,快速掃過每一處存在著它們的身影。
啾啾啾~
“這應該是花尾榛雞的叫聲,這麼快就要找到你們了呀,小美味們。”
隨著聲音緊跟上步伐,來到了一處灌木叢旁,空隙中明顯看到不同顏色的蠕動。
他緩緩撥開一叢掛滿霜雪的灌木從,眼前豁然開朗,
一群花尾榛雞正蜷縮在一塊兒取暖。
兩隻成年的羽翼斑斕,尾羽如花般散開,正低頭呵護著身旁兩隻毛茸茸的小傢伙。
陸峰全神貫注著,掌心的兩塊尖石被攥得發燙,更像是烈焰燃燒的箭矢。
調整呼吸,耳朵捕捉著雞爪子扒拉雪地的簌簌聲,連自己心跳都要融進了這林海之中。
“呼~”
第一塊石頭離手的剎那,榛雞似乎察覺到異動。
猛地抬頭時,石尖已穿透枝葉,帶著千鈞之力砸向成年那隻的脖頸。
“咯~”
最後的嘶吼,紅褐羽毛混著雪花飛起,撲稜兩下翅膀。
抽搐著栽倒在雪地,只剩爪子無意識地蹬了兩下,便沒了聲息。
另一隻榛雞“咯咯噠!”
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尾羽炸開,也顧不上乾草窩裡瑟縮的幼雛,撲稜著翅膀就往樹杈間鑽。
它逃竄的軌跡帶起一串雪霧,爪子在樹幹上抓出刺耳的刮擦聲。
陸峰嘴角一歪,手腕翻轉間,石子如出膛的子彈追著榛雞的影子射去。
那禽鳥剛躍到第三根枯枝,石子便又一次精準砸中。
“這次應該打中了頭骨,還沒死透呢。”
榛雞撲過幾根枯枝後摔在雪地上,周圍的白色突出了這一抹鮮紅。
殘留的哀鳴被風雪吞噬,陸峰緩緩走了過來。
兩刀下去。
“咯~”
周圍只剩死一般的寂靜。
......
還剩下最後兩隻幼年的花尾榛雞,摸起來毛茸茸的。
“這麼小隻,吃起來肯定沒肉,拿回家燉湯還是養著呢?”
“回家弄點蟲子先養肥點,等我媳婦生二胎的時候,用來補補身子。”
陸峰看著這兩隻小傢伙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那兩隻成年榛雞體內還有許多殘留的雞血,這年頭找食物不容易,雞血也是寶貝。
首要事情是先讓妻子補充點體力再說。
隨即他將兩隻小榛雞塞到大衣內,託拽著兩隻成年榛雞脖子向樹洞方向趕去。
......
望著在樹洞內昏倒的妻子,陸峰知道必須趕快補充能量。
這樣才能讓兩人有力氣回家,不能讓丫丫等急了。
現在的條件還沒辦法用啥熱水脫毛,乾脆用明火對著雞的羽毛就是烤。
沙沙
一股子刺鼻的焦臭味迸發出來了。
“有點難聞,但也比在上一世打獵,經常聞到的腐爛屍體味強的多。”陸峰撇著嘴,暗自低語道。
為了早點讓柳青吃上熱乎的肉,陸峰用砍刀將最容易熟的雞胸肉和最快補充能量的雞油優先摘出來。
隨便找了幾根溼潤小木根,穿了上去,便拿著放在火上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