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在幕後佈下九重天局

第23章 石髓煉化

竹屋門閂落下的聲響在晨霧裡悶了悶。

蘇隱背貼著粗糙的竹牆,指腹摩挲著懷裡太初石髓的涼意,耳尖還能聽見洞外瀑布的轟鳴——那抹銀狐簪的光,還在他識海里晃。

\"系統,融合。\"他對著空氣低喃,聲線平穩得像北荒秋日的深潭。

石髓離懷的瞬間,徹骨寒意順著掌心竄上手臂。

他踉蹌兩步,撞得算箱\"咚\"地翻倒,烏木籌骨碌碌滾了滿地。

可視線裡,識海深處那捲《九元相天訣》正緩緩舒展,第三層的金紋如活物般遊走,在他腦海裡勾勒出一幅氣血執行圖:心脈連肝,肝絡引腎,每一條脈絡都泛著翡翠色的光,像北荒雪夜裡山澗結的冰。

\"疼。\"他咬著牙跪坐下來,額角的汗珠子砸在青石板上。

太初石髓的銀霧正順著七竅往體內鑽,每一絲都像淬了冰的細針,扎過經脈時帶出火辣辣的疼。

可奇怪的是,疼過之後,肌肉裡漫開的是鬆快——彷彿被巨石壓了百年的脊背,突然被人抽走了石頭。

他聽見自己骨骼\"咔啦\"作響,臂彎的肌肉鼓脹起來,連指尖的繭子都在剝落,露出下面細膩卻有力的新皮。

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蘇隱閉著的眼睫顫了顫,耳力突然變得奇好——是花靈的鹿皮靴,鞋跟沾著晨露,踩在青石板上\"吱呀\"輕響;還有李大娘的粗麻裙角,掃過竹籬時帶起一片狗尾巴草的沙沙聲。

\"大娘,您歇著,我來送。\"花靈的聲音像山雀,\"蘇算師肯定餓壞了,我熬了野雞湯,還加了他上次說喜歡的菌子。\"

\"輕點敲門。\"李大娘的嗓音帶著經年累月的沙啞,\"小蘇這是在緊要關頭,可別驚著他。\"

竹門被指尖輕輕叩了三下。

蘇隱能想象花靈踮著腳的模樣——她髮間那朵野菊肯定歪了,鼻尖還沾著灶房的菸灰。

他想應一聲,可喉嚨裡像塞了團燒紅的炭,只能發出模糊的\"唔\"。

\"他應了!\"花靈的歡呼混著陶罐蓋掀開的香氣湧進來,\"大娘您聞,雞湯都要涼了,我明兒起得更早!\"

腳步聲漸遠。

蘇隱重新沉入石髓的涼意裡。

這一次,他看清了——識海里的《九元相天訣》第三層,竟在描繪天地間的\"氣\"。

風有氣,雲有氣,連部落裡每隻雞的啼叫、每堆篝火的噼啪,都在他眼底化作流動的光帶。

他試著用相術推演自己的氣血,眼前突然炸開一片星圖:心脈是北極星,肝絡是北斗,腎水對應著銀河的流向。

\"原來凝元境要這麼突破。\"他低笑出聲,汗水浸透了後背的粗布短打。

窗外的日頭從東牆移到西牆,他數著影子過了三日——第三日深夜,石髓的銀霧終於淡了下去,他張開眼,瞳孔裡映著竹屋樑上積的灰,纖毫畢現。

\"蘇算師?\"花靈的聲音突然急起來,\"您聽我說,石虎叔昨晚去了老獵戶家,又去了張阿伯的草棚,他們說話聲可小了,像在商量什麼...\"

蘇隱掀開門簾的手頓住。

他這才發現,門外的青石板上,擺著七八個空陶罐,有的沾著雞湯漬,有的凝著米糊的白霜。

李大娘正蹲在簷下補漁網,見他出來,手忙腳亂地擦著眼角:\"小蘇,你可算出來了...這三日我和花靈輪流守著,就怕有人來搗亂。\"

\"搗亂?\"蘇隱彎腰撿起個陶罐,指腹蹭過罐底的幹菌子。

他突然眯起眼——部落裡的\"氣\"變了。

老獵戶家的氣是渾濁的灰,張阿伯的草棚飄著腥氣,連曬穀場的石磨旁,都聚著幾團暗褐色的霧。

\"石豹的傷。\"他低聲呢喃。

前日在山洞裡,石豹被雪狐的法力震斷了左臂,此刻那傷該化膿了吧?

石虎作為父親,看著兒子疼得整夜尖叫,怎麼會不恨?

\"蘇隱!\"

粗啞的怒吼從曬穀場傳來。

蘇隱轉頭,正看見石虎紅著眼衝過來,身後跟著老獵戶、張阿伯,還有七八個青壯年。

石豹吊在他爹胳膊上,左臂纏著滲血的破布,臉色白得像北荒的雪。

\"大家看!\"石虎舉起塊焦黑的木片,\"這是我在蘇隱竹屋後面找到的!

上面畫著妖符!

他根本不是什麼算師,是妖人!

專門吸咱們部落的生氣!\"

人群裡響起抽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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