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中透著濃濃的疲憊感,沈宴頓時覺得心疼她大於自己的心痛,讓開了路。
就這麼看著時夏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知道,時夏說出口的話從不會改變。
所以她說的分開,就是真的要分手,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直到時夏消失在自己視野中,他才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挖走了一塊。
隨後沈宴在酒店大堂一直等到深夜,期待著時夏會出現。
他不敢給時夏打電話,怕影響她休息,會惹得她越發生氣。
只能用笨辦法,一直守著。
清晨。
時夏休息好之後正常去律所上班,誰知在快要走出酒店時,被沈宴給攔住了。
佈滿血絲的雙眼帶著懇求望向她,胡茬冒出來,下巴一片青色。
“時夏,不要分手好嗎?你不喜歡我父母,以後你都不需要跟他們打交道,一切交給我,我不會讓任何人阻礙我們的。”
他想了一晚上,心臟已經痛到麻木。
後悔昨天為什麼沒有制止他媽說那些話,時夏是他來之不易的珍寶,擁有過再失去的代價實在是太痛苦。
“沈宴,我們不合適,不只是因為你媽媽說的那些話,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她沒想到沈宴會在這裡等自己一晚上,只是她的心無法為沈宴的舉動動容。
“你知道的,我心裡有別人,這對你不公平,你可以去找更好的女孩,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時夏清醒又冷靜,不希望沈宴因此消極。
只是沈宴根本聽不進去,他只想要時夏。
“你知道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這樣也不行嗎?”
愛讓人變得卑微,他感覺好像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只是內心卻告訴他必須這麼做。
看著沈宴卑微到塵埃的樣子,時夏有些不忍心。
他不該是這樣的,時夏更加堅定要和沈宴分開,只有遠離自己,他才能恢復當初那個溫柔貴公子的模樣。
“對不起,我介意,我們分手吧。”
她將話說的決絕,想讓沈宴徹底死心。
說完時夏就直接走了出去,不欲多做糾纏。
看到沈宴決絕的離開,沈宴溫潤的雙眸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碎裂,整個人籠罩著悲傷。
他垂頭喪氣的離開酒店,但走出去後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夜晚。
酒吧裡,沈宴點了許多酒,和時夏分開後心髒的抽痛讓他難以忍受,只能用酒精來麻痺。
只是桌上的空瓶越來越多,他腦海中時夏的模樣卻越發清晰,心臟的疼痛從未停止。
隔壁桌來了新的客人,他垂頭喪氣的繼續喝酒。
“她也真是豁的出去,竟然敢進那個龍潭虎穴就為了找到證據。”
郭銘姜看著網路上對時夏的一直好評,言語中帶著一絲對時夏的敬佩。
誰知坐在他對面的宋錚,聽到這句話掀起眼皮,眸中充滿不屑。
“呵,她為了得到證據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冉總都跟她有瓜葛。”
“什麼?時夏跟冉總認識?他們是什麼關係。”
郭銘姜聽到宋錚的話,立即驚訝的反問。
這一次福利院案子敗訴,對他們事務所也有一定的影響,畢竟當初福利院的案子大多都是宋錚負責的。
“呵,誰知道呢,但她搭上齊國振這根線,肯定沒少在床上賣力。”
宋錚言語都是對時夏的侮辱,坐在他們隔壁的沈宴聽到時夏的名字,就已經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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