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起最近出現一位妙筆女人,雖力氣弱小,但家中奴才都很厲害,誰也不敢欺辱她。
這就要說起一位兇狠男人白千道,曾在很遠的地方,厲害的很,都在傳聞那妙筆女人是他的後輩。
不過,妙筆女人行蹤不定,但一般在溪山附近千里方圓出沒。
女人聽著心中一動,瞥一眼兩漢子,想著溪山附近,會不會與詭宮有關係?
那白千道倒是聽過傳聞,現在比帥天驕還名聲響亮,此人擁有幾個奴隸,又似乎是詭宮的做法?怎麼想也沒可能是詭宮的,宮內只有四師弟詭矣厲害,詭熊或許也能在數百年內練成絕世高手,沒別人了啊?
女人正是詭畫,蹙眉想著,哪裡會想到數十年前的詭道就是霹靂少惡白千道。
她出去時,沒有看白千道一眼,完全認不出這是以前的小詭道了。
詭畫在數月後離開燕鎮,轉眼又是兩年過去,她再次來此。
這次,她遇見姚紫柳,兩女沒有對視一眼,擦邊而過。
待遠處,詭畫停下來,轉身望來。
她見到姚紫柳駐足傻子面前,取出一些零食遞給他,深深疑惑中。
她自然認識姚紫柳,大師兄詭尋已然廢掉,她自己也從不喜煉詭奴,便不會依宮規懲罰這詭奴,當做不認識。
她也曾經奇怪姚紫柳如何會活著,但沒深究過,現在看到姚紫柳對那傻子那麼好,腦海裡竟是不由自主冒出一張嫩臉,以前三師弟的一個小徒詭道。
早已聽說詭道失蹤,甚可能死去,但她見到姚紫柳後,便懷疑起了詭道。當初詭道說會殺了姚紫柳,卻沒殺了,既然如此與那詭道必然有關係。
那傻子,除了酒肆的三兇,沒幾個會正眼看,姚紫柳為什麼對他好?
待姚紫柳走後,她又折返回去,站在白千道的身前,凝視著他。
白千道還在吃零食,抬頭看著她,傻傻一笑,口涎直流,流在長鬍須上,幾縷沾染在一起,有些噁心。
詭畫微蹙蛾眉,這就是個傻子,能有什麼奇怪之處,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眼見老闆娘看著自己,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去。
老闆娘也是蹙眉,看一眼白千道,直覺詭畫似乎在懷疑什麼,難道她也認識這傻子?傻子到底是誰啊?
不遠處,張一木坐在那裡,靜靜看著這一切,輕輕嘆息一聲。
轉眼又是兩年過去,司馬晴雪有時也能得以出來,但是張一木對她異常嚴厲,她不敢撩貓逗狗,惹是生非。
收斂心性的她很無聊,經常會去逗傻子玩,當然是規規矩矩的樣子,張一木沒有阻止,反而樂見如此。
司馬水綠卻不喜她接觸有些髒汙汙的傻子,會喊她回來,但是張一木出言制止,令司馬水綠不解。
司馬水綠問及,張一木目色複雜,只是說讓女兒有個能解悶的物件也好,與那傻子交上朋友,他並不反對。
好吧!司馬水綠不解夫君什麼意思,總覺得夫君另有深意,從此後也不再製止司馬晴雪。
司馬晴雪至少在白千道這裡尋到了樂趣,經常言語挑逗,不知不覺就向他訴說煩惱,家族生變,蝸居於此,爹看管甚嚴,也不准許出鎮,不能自由行走江湖等等,要不是有他能聽她說話,她感覺自己能瘋了。
白千道聽的似懂非懂,都不說話的,傻傻笑著,確實是很好傾聽者。
這是在老闆娘進去時說的,老闆娘出來,司馬晴雪可不會當著她面傾吐心聲。
如此,又是一年過去,司馬晴雪對傻子也萌生特殊感情,不再惡劣對待他,有時還會帶給他吃的。
這日,兇刀客再次來此,路過酒肆,深注司馬晴雪一眼。
司馬晴雪傲嬌地別過頭去,看你很強大,我才去湊近乎,你倒好,給我一個閉門羹,我才不想睬你呢!
兇刀客再瞥向白千道,陡然上前一步,迫出一股凌厲氣勢。
屋內的老闆、老闆娘和小二一驚,老闆娘連忙道:“郭塵,燕鎮有規矩的。”
這兇刀客正是金刀大俠郭塵,江湖傳聞他有一定機率練成絕世高手,這天資是槓槓地。
數十年過去,郭塵又是強了許多,聲名更加響亮。
他盯著白千道,說道:“我只是嚇一下他,奇怪,他似乎無動於衷啊?”
司馬晴雪被嚇到,面色蒼白,但是白千道沒有神色變化,也沒傻笑,呆呆看著郭塵。
老闆娘說道:“他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的。”
郭塵疑惑之心未去,陡然又望向街頭,那裡正走來一個俊逸男人,翩翩身姿,卓爾不群。
郭塵的面色一變,又盯著這俊逸男人,心知其是一流高手,鐵角少俠勺之,能在頭顱中冒出一對犄角,頂人十分厲害。
這八百多年來,江湖武林湧出好些少俠,個個天資很猛,勺之就是其中之一。
勺之是類人,本體為鹿,天生力量自然與鹿離不開關係。
勺之走來,司馬晴雪為他風姿所迷,不由自主又是展現妖媚笑容。
郭塵轉頭看一眼她,再轉看向勺之,目色陰沉。
勺之微訝看著郭塵,笑道:“郭大俠,沒想到會在此邊陲之地遇見你,一起進酒肆喝幾杯?”
“不用了,告辭。”郭塵轉身走去。
勺之輕輕皺眉,再轉看向司馬晴雪,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姑娘,能否有幸邀請你小酌幾杯?”
司馬晴雪方想說好,但轉念一想,看了看自己的家,又噘了噘嘴,說道:“爹孃不允許我在外飲酒。”
勺之笑道:“姑娘已是成人,又何必在乎父母之言,來來來,喝幾杯無妨。”
說著,勺之就去拉司馬晴雪的小手,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勺之,請自重。”
勺之一呆,轉頭看去,又是訝異地道:“金剛少俠張一木,你……你也在這裡,相傳張家……嗯,我只是邀請這位姑娘喝幾杯,你又何必管呢?”
“晴雪,回來。”張一木又是一聲喝。
勺之再呆,看著司馬晴雪噘著嘴,往那邊走去,他的那對機靈的眼珠轉了轉,又是笑道:“原來這位姑娘是張少俠的女兒,如此怪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