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現在已經別無選擇，總不能去睡天橋吧。
她剛才看了一眼手機，到現在厲文淵連個訊息都沒給她發。
他離開燒烤店之前看自己那個眼神，就跟印刻在腦海裡似的。
氣憤，震驚，失望，無數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可她心裡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有那麼一絲的爽快。
不過是跟賀霆琛吃個燒烤，他就已經是這種反應，她已經有些期待等自己離開雲城之後，厲文淵又是什麼表情。
他應該會感謝自己給了他跟江玉妍在一起的機會吧。
“沒關係。”
賀霆琛盯著她看了幾秒：“行吧，上車。”
林如霜重新拉開車門，賀霆琛將車子直接開到公寓。
她走進去，一臉陌生。
“我記得上次好像不是這兒。”
賀霆琛脫掉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似是而非的說道。
“那不是因為上次那個地方已經被厲文淵發現了嗎？”
他語調輕挑，像是開玩笑一樣，嗓音低沉，卻又讓人感覺很曖昧。
總覺得有點像偷情似的。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她臉頰一陣通紅，迅速就竄到了耳根子。
等回過神，賀霆琛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她跟前，他身上沉木夾雜著香菸的味道縈繞在自己鼻息處。
非但不覺得難聞，反而還有些沁人心脾。
男人唇角邪肆的勾起，玩味的盯著她。
“你臉紅什麼？”
林如霜定了定神，急忙說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兒有點熱。”
她朝前走了兩步跟賀霆琛拉開距離。
“你都不開窗簾嗎？”
“太亮了不喜歡。”
她環顧了一四周，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你這兒只有一個房間嗎？”
賀霆琛脫掉西裝外套，一點不顧忌她，癱坐在沙發上，手臂閒散的打在沙發扶手上。
“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跟人合住的性子？”
好吧，全當她沒說。
她看了一眼沙發：“那今晚我在沙發上睡。”
“當然，不然你想讓我睡沙發？”
林如霜撇撇嘴，不過也早就習慣他這毒舌的樣子，誰的面子都不給。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那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被子，一條毛毯也可以。”
“有，房間的衣櫃裡，你自己去拿。”
賀霆琛說著，長腿一搭，雙手環胸，開始閉目養神。
林如霜也沒多說什麼，徑直朝著樓上走去，她開啟衣櫃，從裡面抱出一床被子。
正準備離開時，衣服下襬卻好像刮到了什麼東西似的掉落在地上。
她急忙將被子放在床上，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才發現竟然是一張相框。
本來相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無非也就是家人，或者是跟朋友之間的照片。
但林如霜卻看見相框上面竟然有厲老爺子，旁邊站的不是賀霆琛是誰。
她眉頭緊鎖，厲老爺跟賀霆琛之間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們之間還有合照。
她記得，以前賀霆琛跟母親認識的時候，好像說他沒有家人。
而且他姓賀，又不姓厲。
如果兩個人之間真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厲文淵不可能跟他表現的很生疏的樣子。
“哥只是傳說，請不要迷戀哥，更不要拿著哥的相框看個不停。”
賀霆琛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林如霜的耳邊響起，然後手裡的相框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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