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本人不香？”
林如霜本來還挺尷尬的，可聽到賀霆琛這麼一說，那股子窘迫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我沒有抱著你的相框迷戀你，只是剛好抱被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
“口是心非是你的座右銘嗎？”
賀霆琛音色依舊散漫。
林如霜差點想翻白眼，抱著被子越過賀霆琛扔下一句。
“自戀是你的座右銘吧。”
賀霆琛唇角微勾，轉過身看見她抱著被子走出房間。
他低垂著頭，視線落在相框上那青澀的少年，眉眼的戾氣都收斂了幾分，可在看到旁邊的老頭時，眉頭下意識的緊蹙。
“礙眼。”
他啪地一聲將相框扣在床頭櫃上。
林如霜將杯子開啟鋪在沙發上，本來想要問問賀霆琛相框的事。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沒準兒是什麼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合照的。
她開啟被子準備睡覺，被子摩擦在下頜處，她聞到一股屬於賀霆琛的味道。
其實她是有些認床，但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困的那麼快。
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就睡著了。
賀霆琛下樓時，才發現林如霜竟然已經睡著了，她眉眼柔和，眼睫偶爾輕顫，面板透亮白皙，很安靜的模樣。
他溫熱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眉骨，喃喃自語。
“小沒良心的，怎麼能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最終他也只是在她的鼻尖輕點。
“晚安。”
翌日。
賀霆琛剛出去跑完步，正準備回去時，察覺到路邊有一輛封閉式的車子。
他突然停下腳步，側身朝著那輛車子走去，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語氣不善。
“什麼事兒？”
“這裡拍照還方便嗎？我看視野不太好，要不要換到裡面去，我給你們擺個poss。”
賀霆琛欣長的身子倚靠在車身上，頗為散漫的語氣，可隱隱又能讓人感覺到輕微的壓迫感。
小夥子見識不算多，尤其是像賀霆琛這樣不過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身忌憚的男人的確不多。
他說話都不由得磕巴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把相機交出來，省得我親自動手。”
賀霆琛掌心朝上，意思很明顯。
小夥子嚇的額頭上冷汗岑岑，只能將後背藏著的相機交出來。
賀霆琛很有耐心的一張一張的翻著。
林如霜從他的車上下來，他看林如霜的眼神。
賀霆琛側了側身，問小夥子。
“你感覺我這看她的眼神有點什麼不一樣嗎？”
小夥子認真回答。
“很深情。”
“誤會了，我這眼睛看狗都深情。”
賀霆琛又看了幾張後面的，都是比較刁鑽的角度，看著看著還評價起來。
“你這拍照技術真不錯，幹這種行當太屈才了。”
小夥子嘿嘿兩聲。
“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誰讓你拍的？”
賀霆琛倒是看上幾張還不錯的。
小夥子也是識時務的，被賀霆琛抓到就沒有他逃命的機會，立刻就招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