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如霜盯著窗外發呆。
賀霆琛單手掌控著方向盤，看似不經意的說了句：“王媽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松鼠鱖魚。”
“嗯。”林如霜興致似乎不是很高的淡淡應了一聲。
回到公寓，賀霆琛幫她把外套掛好，又倒了杯溫水遞過來：“你先歇會兒，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晚點回來陪你吃飯。”
林如霜接過水杯，點點頭沒說話。
看著她蔫蔫的樣子，賀霆琛眼底掠過一絲擔憂，轉身出門時，拿出手機給秦陽撥了電話，聲音壓低。
“查一下半個小時前，太太接到的一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
五分鐘後，秦陽打來電話：“賀總，查到了，是安娜，之前跟林小姐家有債務糾紛的那個。”
賀霆琛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立刻讓秦陽聯絡公司合作的律師：“問一下律師這種情況，如果逾期沒有歸還，她們公司起訴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又過了十分鐘，律師的回覆讓賀霆琛臉色沉了下來。
根據條例，如果林如霜在安娜規定的時間內無法將兩個億的資金打到公司賬上，公司會起訴林如霜，情節嚴重者還會面臨牢獄之災。
賀霆琛一張臉徹底沉了下來，片刻後對電話那端的秦陽說。
“查一下公司現在能動用的資金，包括可變現的資產。”
秦陽很快發來報表：“賀總，新能源專案押了八千萬資金，回款要等下個月；可變現的股票和債券大概五千萬，加上賬戶裡的流動資金，總共能湊一個億。”
公司本身還在恢復期，之前為了幫林如霜墊付楊欣的醫藥費，已經動了一部分儲備金，現在根本沒多餘的錢填補缺口。
賀霆琛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沉默了許久。
“把子公司賣了吧，你聯絡一下之前想要收購子公司的張總。”
“不行啊，賀總，現在如果把子公司賣了，公司更難以恢復，而且子公司跟總公司息息相關，要是賣了子公司，對總公司影響非常之大。”
“我已經決定了，你儘快安排，兩天之內籤合同！”
說完，賀霆琛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上林如霜的照片，她很少笑的這樣燦爛，這張照片還是她上次看見自己把旺旺黃送過來時，他趁著她不注意拍下來的。
不管怎麼樣，哪怕賣掉LS，他也一定要保住她，要是她出事兒，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此刻林如霜還不知道賀霆琛已經要到賣公司的地步，阿堯也知道時間快要到了，過來找林如霜商量。
王媽看見阿堯，先是愣了一下，阿堯主動介紹道。
“您好，我是如霜姐的助理。”
“哦，你好，你等一下，我上去叫太太下來。”
王媽很快走上樓，阿堯站在門口等待，他原本想要進去等，可是一看見兩隻狗跟左右護法似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林如霜很快走了下來，一見到阿堯，還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
阿堯不好當著王媽的面說：“找你商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林如霜頓時就明白了他的話：“上來吧。”
阿堯眼神朝兩隻狗瞥了瞥。
“可是這兩隻狗……好像不太歡迎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