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確實聽說過索曼家與鄧布利多的那些恩怨。他已足夠老了,新生代的小巫師們只會將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對決當做巧克力蛙畫片上的趣味小知識,而斯拉格霍恩可是經歷過那個動盪的年代的!
好吧,好吧。動盪的只有歐洲——英國因有阿不思·鄧布利多在而倖免於難。
這對他來說,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
彷彿昨天他還和同事們坐在教授休息室裡喝茶,以掩不住的驚歎,討論著那位令他們自豪不已的同僚終於出手,悍然擊敗了格林德沃。
斯拉格霍恩依稀記得,這個話題的熱乎勁才剛過去沒幾天,一個新名字便被端上了桌。霍格沃茨的教員中不乏心性高潔之輩,但普通人永遠都佔多數。他們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用唏噓而悲憫的語氣議論著那個名字:伊蓮娜·鄧布利多。
那是個可憐的小婦人。有新聞說她是“德國的鄧布利多、格林德沃的人質”。而教授們的關注重點則略有不同:聽說她甚至沒接受過正經的巫師教育,既然如此,阿不思是否會帶她回國,做個霍格沃茨的插班生?
自己可能能夠教導一個鄧布利多……
這讓斯拉格霍恩興奮了很久。
但緊接著,伊蓮娜嫁人改姓的訊息便傳回了英國。她丈夫奧斯卡·索曼是個很有才能的男巫。純血、強大、富有經濟頭腦,除了大伊蓮娜20歲外,怎麼看都是個良配。
如果他不是巫粹黨二把手般的存在,斯拉格霍恩倒是覺得這是段好姻緣——對普遍長壽的巫師來說,區區20歲而已,算不得什麼!
可問題就出在這個“幾乎是巫粹黨的二把手”上……
老索曼的身份使這段婚姻,聽上去太像是他想伊蓮娜的特殊身份,來抵擋鄧布利多的怒火了。
與斯拉格霍恩相比,他的很多同事都算得上“年輕”,因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同世代的巫師來說,阿不思·鄧布利多是個怎樣的存在。
在擁有這種實力的人中,他的確稱得上好性兒;但他依舊是個格蘭芬多——依舊是匹熱衷於狩獵,能生啖仇敵血肉的獅子!
所以,斯拉格霍恩覺得那個德國佬要倒大黴了。
……結果,卻並沒有。
老索曼不僅沒被鄧布利多單手扭送紐蒙迦德,甚至都沒被德國魔法界清算!就彷彿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曾犯下累累罪行,這還真叫人不可思議!
斯拉格霍恩上次見到他的名字,還是他上任德國魔法部副部長時,預言家報那加黑加粗的大標題。
出乎斯拉格霍恩意料的事太多了,於是老教授也懶得瞎操心了。
而且,斯拉格霍恩總感覺過分關注索曼一家,有點兒像是在窺探鄧布利多的隱私。
這種想法總會令斯拉格霍恩心生不安。他對鄧布利多還是存有一定敬畏的。
斯拉格霍恩喜歡簡單的生活。他需要那些被他選中的年輕人,能給他一些小小的甜頭。令斯拉格霍恩能堅信自己是受尊敬、受喜愛的那位伯樂恩師,這便足夠好啦!
何況,與他給予那些年輕人的好處相比,這點報償實在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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