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索曼裹緊了大衣,皺眉自麻瓜中穿行。
她看上去很不自在,但這倒不是因為她也信起了純血論。這女人做什麼都不太自在,尤其當某個麻瓜注意到了她那過分華貴的穿著,因此而回頭看她時,伊蓮娜心頭總會湧出一股恐懼,就好像是她又被發現了、又要遭受攻擊。
顯然,她很沒安全感,也很沒自信。儘管在絕大多數時間裡,她都會被尊稱為“副部長夫人”,是話題的核心,接受著讚美,可這從未令她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
某種程度上說,伊蓮娜打從心底裡看不起自己。她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女巫,實在弱的可憐;若要以官僚夫人的身份為傲,她懂得又太少了。
用後世的話來講,她是個很有破碎感的美女。可是——她已是一個母親了,已很難沉浸在自我憐惜中,對自己寬容。
伊蓮娜迫切的希望自己是個能保護兒子的好媽媽……可她確實做不到。
可笑的是,這種矛盾的心裡又令她格外的氣質出眾,有心人稍一打量,就能看出她與普通人的不同。
當伊蓮娜打量著麻瓜的站臺標識,尋找著第九號站臺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她身旁:
“您迷路了嗎,小姐。”這人有著一頭黑髮,穿得考究極了,此時正迷人地微笑著。
“9¾站臺不太好找——您也是來接孩子的嗎?”
伊蓮娜趕忙往旁邊避了避,皺起眉毛,左手擋胸。
她沒問對方是怎麼看出自己也是個巫師的,伊莉娜幾乎沒意識到這也是個問題。
“我有家室了。”她突兀地說道,主動亮了亮婚戒,戒備而厭煩。
“是的,我是來接孩子的——你應該叫我夫人。”
這男巫毫無氣餒之意,他摘了摘禮帽以示歉意。一雙灰藍色的眼中毫無波瀾:
“好的,好的,這位夫人。我該如何稱呼您呢?我是阿爾法德,是來接外甥的。”
伊蓮娜緊皺眉毛,心裡泛起了膩味。她自幼容貌出眾,雖說社會經驗極少,對這類無事獻殷勤的男巫卻是見得多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麻瓜車站,她不想惹麻煩,沒立刻摸戒指叫人,只是不再理會對方,徑直朝記憶中九號站臺的方向走去。
阿爾法德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倒也沒再糾纏。他向來浪蕩,也有浪蕩的資本——他可是姓布萊克的——可還沒到搭訕被拒還要硬貼的程度。
各種意義上,這都救了他一命。阿爾法德等了一會兒,確定剛剛那位夫人已經進了9¾站臺,這才朝那邊走去。
然後他就跌了個老大的跟頭,險些以頭搶地摔裂了骨頭。
“Fuck……!”阿爾法德一低頭,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皮鞋上的鞋帶竟被融到了一起,這才讓他左腳拌右腳地摔到了地上。
他差點在人來人往的麻瓜中拔出了魔杖,最後還是勉強冷靜了下來,恨恨地扯開了鞋帶,狼狽地揉了揉頭。
“……也不用這樣吧。”
布萊克咕噥著,並沒意識到自己其實逃過了一劫。
而陰了他一手的老人冷哼了一聲,先他一步鑽進了9¾站臺。他很快就追上了那個逃也似的走得飛快的女人,老者盯著伊蓮娜那頭飄蕩著的紅髮,盯了一會兒才開口:
“喂!”
伊蓮娜肩膀一顫,趕忙摸出了魔杖。可她才一回頭,便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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