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原先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能跟在賈演等人後面上戰場的人,自然也是十分有野心的,如何甘心來榮國府教導一個小庶子。
何況他如今嗜酒如命,性子暴躁,自是沒有耐心教導一個小孩的,又是個嘴裡不把門的,萬一把什麼都說出去,她這院子裡還有什麼保密性可言。
覃明月只能遺憾將焦大的名字劃去,在府裡物色新的人。
“你想讓環兒練武?”邢夫人收到覃明月的囑託,不由得皺了眉。
“如今朝中都是重文輕武的多,府裡的老爺太太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把孩子往科舉路上帶,你倒好,反著來了,”邢夫人擔心覃明月犯了混想把賈環往武將那方面帶,連忙勸阻。
“邢姐姐多慮了,我不過是想尋個能帶著環兒練拳腳的小廝,將環兒的身子練得結實一些,就算要學習,也不能忽視了身體的鍛鍊,否則一到考場就倒下,如何能走遠?”覃明月見她誤會,開口解釋道。
“原是這樣,你說得確實在理,先前那……不就是這樣,不過這次你倒是問對人了,大老爺手底下可還有幾個會功夫的,我幫你問問,”邢夫人鬆了口氣道。
“那便麻煩邢姐姐了,”覃明月知道她對她們母子都很傷心,如今沒什麼能報答的,便給邢夫人倒了杯花茶遞過去。
“這有什麼好謝的,不過是提一嘴的事情,我家老爺正愁著府裡沒人願意習武呢!天天在我耳邊嘮叨為何念春不是個男子,否則就可以跟著他習武了,我呸,賈璉不就是他兒子,也沒見他敢讓賈璉習武,天天抓著我家丫頭霍霍,”邢夫人不滿地吐槽了一堆賈赦的事情。
“還是你這裡的茶香,喝一口,感覺我心裡的氣都消了,”邢夫人接過覃明月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道。
“喜歡就多來我院裡,賈環這段時間天天唸叨著念春妹妹怎麼沒來呢!”覃明月笑道。
“我倒想來,還不是大老爺,見念春這丫頭捧場,天天押著她看他耍拳,念春小,覺得有趣,竟然也跟著練了起來,好好一個閨女,琴棋書畫沒學過一點,跟著那不著調的爹學武,若傳出去了,以後怎麼找夫家呀?”邢夫人提起這個就頭疼,這段日子沒少被這對父女氣到。
“念春還小,邢姐姐不必如此想太遠,說不定過段時間念春就不感興趣了,而且習武也能對身體好,我還想著能讓賈環多練練呢!”覃明月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體健康上來,效果顯著。
“你別說,大老爺確實有兩下子,這段時間念春跟著他練,如今不僅練得有模有樣,而且確實都沒怎麼生病,飯量都增加了,讓她再練練也可以,大些了估計也不感興趣了,”邢夫人越想越覺得確實不該攔著念春習武,等大些了再看看。
覃明月見她沒再鑽牛角尖,便沒再勸,邢夫人確實受這時代所限,認為女子應該賢良淑德才能找個好夫家,好在她足夠愛念春,就算一些事情對她來說難以理解,但只要對念春有利的,她都會做。
覃明月正是利用這一點,慢慢改變了一些邢夫人的思想。